“正值盛夏,难得的好日子,寻了些江东的好物件来京都贩卖。今日与友人相约此地,正巧见了公主,便前来招呼。”
“既如此,阳安还有它事,便不打搅先生了。”
说罢,刘华拉着伏泉转身便走,不理会他的错愕,留下一脸呆滞的麋良呆呆的看着两人背影,不知所措,似乎没想到刘华会如此决绝。
马车缓缓行驶,和来时一样,雒阳的道路依旧拥挤不堪,虽然城里不到十万人,但多数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及其家属仆人,出行皆乘马车。
若是在后世还好,起码有交警管理秩序,而在汉代,除了你官大我避开以外,不然就经常发生堵车。
伏泉不无恶意的想到,马车之所以改为坐乘,是不是以前站乘遇到堵车,那些权势人物遇到堵车根本站不了那么久,这才改了坐乘。
把玩着手里的宝玉,伏泉喜爱非常,左看右看,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仅仅凭自己穿越了一个皇亲家族,就有人不由分说送自己宝物。
要是这样,自己还担心什么母族涉及谋反,狗屁的三国乱世,现在出去刷一波脸,拿了值钱的玩意,招募些人逃到西域好好过自己的富家少爷日子不好?
“别看了,此玉定是真的无疑,朐县麋氏,世代经商,良田无数,仆从近万,家资数亿,这点东西还不至于作假。”刘华显然看出伏泉的心思,笑着说道。
伏泉愕然,真没想到那麋良这么富有,汉代能有数亿钱可不是小数目,等等,徐州世叔,姓麋,他和刘大耳的两个舅子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他问了刘华:“伯母,那麋世叔也是徐州人?”
“朐县隶属东海郡,天下除了徐州还有第二个东海郡吗?”
果然,徐州同乡世叔,又姓麋,还是一等一的富商,肯定和麋竺有关系,想来应是他的父亲一辈。
“麋世叔真是辛劳,家里如此富庶,不想为了经商,还顶着烈日,不远千里来雒阳。”
刘华听了脸上冷笑,说道:“要真是如此,也就好了。”
“怎么?”
“贩卖货物而已,派个亲信仆人照看就行,何需亲自前来。观他三十余岁,至今还戴着庶巾,未入仕途,想来此行的目的怕是为了求官吧,主动招呼吾,只怕就是如此,可惜父皇已死,这事吾最好莫参与。”刘华说完,叹了一口气,神色哀伤,想来是想到自桓帝死后,她这个过世皇帝的长女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了。
怪不得刚才刘华不像往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