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真迹却是不难,是以王朗煞是喜爱。
贾诩看出伏泉似有心事,问道:“流川还为出兵一事烦忧?”
朝堂之事从来没有秘密可言,更何况出兵一事朝野正正经经的大谈彻谈。
“是也,陛下并非不愿出兵,只是国库空虚,这才作罢。想陛下常与先帝孝桓皇帝做比,然先帝文治武功,定灭羌乱,陛下若与其比,唯有扫灭鲜卑,才可论也,是以出兵一事必会再提。”
“流川认为若战可胜乎?”贾诩只问胜败,已是同意伏泉朝廷复提出兵言论。
“若战,恐难胜也。”
“为何?”
“猜想而已。”
伏泉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历史走势,他又不是兵家天才,只能胡乱应对。
这时那边车轮战已到尾声,张昭这个才来雒阳的青年已经被灌翻在地。
只见其脸色透红,袒胸露乳,身上散发熏人酒气,仰躺于案几之侧,头上儒冠也不知如何扯掉在地,嘴中呓语连连,不时还有小酣呼噜之声,极为有趣。
臧洪因停下未饮,是以注意两人谈话,听到战鲜卑一事,脱口道:“鲜卑难胜,却是小患,朝廷经受大灾后正该是休养生息,恢复民力之时,不积蓄钱粮,清明政治,怎可轻动兵戈?”
其声音本就颇大,加之喝酒后亦未控制,是以一下子吵醒正于一边缓神的王朗与张纮。两人一惊,随后望来,好一会儿亦是明白发生何事,也皆赞同臧洪之言,言道此时不该出兵也。
伏泉一愣,对于他们所言此时应该恢复国力,充实国库极为赞同。但听到他们言鲜卑乃是小患时,心里就不高兴了。
大汉此时强盛不假,但雄踞草原的游牧民族绝对不是癣疥之疾的小患,而是中原王朝之大害。后来的五胡乱华,永嘉南渡,靖康之耻,崖山之变,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哪一个不是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游牧民族的可怕。
汉族强盛,都是先辈一刀一剑,披荆斩棘而建立的赫赫威名,是用异族之血浸染的“明犯吾强汉,虽远必诛”。若汉人皆认为异族不值道哉,恐怕中原王朝早已被异族吞并。
不过众人所言皆是此时社会主流,伏泉无法改变,只能就此略过。
贾诩似乎未在意几人所言,淡淡道:“大汉若整军出塞,战之恐十战九败,胜之渺茫。”
众人大惊,脸露诧异,但皆知晓贾诩之能,是以静待下文。
只见贾诩继续道:“鲜卑之主檀石槐自幼勇键有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