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骂他?
柳城怎么不安全了?
伏泉被赵苞这话说得一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答复,稍久,才试探问曰:“明府何以如此言语?”
赵苞一愣,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笑道:“怪不得适才见面,流川多有防备,原是如此,流川是言吾与赵忠乃是同族一事?”
“正是。”伏泉不知赵苞底细,略一犹豫,还是回道。
“赵忠此人身为宦官,不思为君分忧,反而把持朝政,祸乱中枢,卖官求财,此等贼子苞羞于与其同宗。吾不与其往来久矣,流川可知此事?”
伏泉听后眼色一亮,看赵苞不似作伪,赶紧请罪道:“请明府赎泉无礼。”
毕竟赵苞若是谎骗自己,自己派人调查便知真假,是以其不需骗自己。
赵苞大笑:“误会耳,莫需如此。只是流川此次为柳城令,须得万分小心,近来鲜卑寇边日重,途经柳城已逾两次,兵卒百姓死伤甚多,残败不堪,汝往之,难知祸福。”
什么?
柳城是鲜卑人常来劫掠的地方?
伏泉大惊,忙问道:“太守何处此言,今岁上计,柳城排辽西郡首位,岂是破败之县?”
赵苞听后一脸怪异,突然,拍案而怒道:“阉寺为非作歹,竟连朝廷上计都敢更改,实在可恨!”
说完,便对伏泉道:“流川不知,上计前柳城的确物岁丰饶,然岁初以来,鲜卑二经柳城,劫掠无算,虽未被破城,但柳城百姓青壮苦守县城,战死甚多,可谓是家家披麻戴孝,室室皆有哀嚎之声,故柳城已不复先前繁华耳。”
“郡内无人告知朝廷乎?”
“早已派人奏报,怎会不知?”
一语说完,伏泉大惊,此时他还能不知自己中计吗?
有人故意在今岁上计中动了手脚,故意不提及柳城已破败之事,让自己乖乖的去柳城上任。至于为何如此煞费心机,定是要借鲜卑人谋害自己,其心真是歹毒之极。
这人能是谁?
想来定是宦官,毕竟只有他们能够一手遮天,如此胆大妄为修改上计结果。
有那么一刻,伏泉想立即弃官解印,返回雒阳,毕竟自己这一去生死难料。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初次外放,未上任就先逃官,刘宏以后还能信任自己?
虽然汉代以来,擅自弃官解印的人不在少数,但自己如此为之,肯定会在刘宏眼里上眼药水,无形之中降低了对自己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