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鲜卑营地中帐,见到了正沉思的檀石槐。
“见过大人。”李先生进屋后行礼道。
檀石槐颔首道:“招先生来此,是哨骑探得,汉国五千铁骑已至令支,想与先生商议,吾军该如何进退?”
“可知汉国步军所在?”
“未知。”
李先生陷入愁思,在他眼里汉朝那五千骑其实不足为虑,毕竟己方有两万骑,又都是自小长于草原的骑术健儿,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便可无惧汉军骑兵。他最怕的反而是汉国的步兵,毕竟现在雨势不利鲜卑,若汉国步兵与鲜卑交战,泥泞道路足以使鲜卑两万骑空有武力却发挥不出来,一旦战局不利,鲜卑军很有可能崩溃。
“先生?”檀石槐见李先生沉思,轻呼一声。
“呃”,李先生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道:“吾失态也,请大人责罚。”
檀石槐笑道:“不需如此,吾见先生沉思,可有妙策?”
“未有,汉国步卒踪迹全无,若其趁吾军不备,于雨中突袭,胜负难知。吾军财货辎重繁多,若不(欲yù)弃之塞外,只能坐等天晴,待道路通畅方可走。”
“可不知这雨何时才可停……”檀石槐看着帐外似乎已经要及膝的积水,悠悠一叹,脸上忧虑更甚。
鲜卑大营南方三十里外,有一处密林,此时若是有逃难百姓或者山野樵夫来此,定会惊讶不已,盖因这密林里竟然盘踞了数千汉军。他们(身shēn)旁皆配有一马,此刻这些汉军正在马旁,与马共同避雨,这树林虽有茂密树木遮挡,但积水也多,已至脚跟。
潮湿(阴yīn)冷的树林深处,不断有细小雨点透过树叶细缝低落,落在里面汉军将士(身shēn)上,沾湿了衣袍,与冰凉的甲胄一起令人发寒。不过却没人敢提生火取暖,毕竟若是被鲜卑人探知,后果难料,是以他们连饮食也只能吃着冷冰冰的牛(肉ròu)、干糒,喝那冷冰冰的凉水。下雨天里,这种饮食对个人(身shēn)体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公孙瓒正手拿蓑笠,对(身shēn)前目视北方的伏泉道:“明府,雨势颇大,烦请戴上蓑笠以避雨。”
伏泉拒绝道:“林外兵士皆无蓑笠,余怎可独享?此事休提。”言罢示意公孙瓒将全军为数不多的蓑笠拿走,这当然不是从军中带来的,而是有附近兵卒在附近无人的农户里寻来的,想来农户主人不是避难进城,便是遭了鲜卑人毒手。
说来也巧,自前夜南下,伏泉一行两百余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