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门。
不过,外人若是相信这说辞倒也情有可原,但对他没这些县署官吏来讲,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因为外人不知道县署官舍里的情况也就罢了,他们这些官署内部人员怎么可能不知道,官舍里面的奴婢可是清楚看见新来的督邮杨洪在官舍里散步,甚至与奴婢闲谈,他怎么可能就此染病?
几番确认,众人也只是以为这位新上任的督邮只是个贪图享乐之辈而已,并不是那种忠于职守的官吏,他们只当是太守伏泉轻易听信了杨洪的名声,不察之下选错了人,才有这杨洪假托醉酒后身体不适,躲在官舍里偷闲的事情发生。
只是,当第四日时,临江县令、县丞、县尉三名县内高官,被杨洪带人冲进县署问话,并当场出示了手下众人在县里走访,得到的一些关于县尉不忠职守,不尽心捕盗,甚至可能接受县里的锦衣盗贼的贿赂的口供,拿了出来和县尉当初对质。
最终,自有役兵将那县尉拿下,准备禀告郡署、朝廷,其人受贿,任由郡内锦衣贼盗横行,去不尽忠治理。因这县尉乃是朝廷任命的地方长吏,杨洪也不能立即治罪,只能将他关押在县中大狱,等郡署和朝廷的命令,再行处置。
执掌治安、捕盗之事的县尉当着县令和县丞的面直接被下狱,这两名县里长官顿时感觉不安,这才明白这杨洪是扮猪吃老虎,故意在县署官舍里拖着,以降低他们的心理防范心,却让自己心腹出门搜集县尉的证据。最后突然传召,当着两人面将县尉捉拿,打蛇打七寸,一下子便打中了这县尉的要害,真是不可小觑。
当然,一个日日相见的县尉在两人面前被下狱,除了让他们多了一些伤感外,也只剩下忧虑,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若说主管治安、捕盗的县尉是直接纵容锦衣盗贼,收受贿赂的主要人员的话,那么他们这两个县署里的一、二把手同样也不干净。毕竟放任锦衣贼盗横行临江,没有他们两人的同意,仅仅是一个县尉,明显还不能够这样只手通天,而且县尉的头上可是有县令压着,县令不点头,县尉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额私自放纵锦衣贼盗。
杨洪将临江县令和县丞狠狠批评了一番后,便郑重警告这二人,十日内,抓捕锦衣盗贼团伙归案,否则二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当然,杨洪话里浑然不提甘宁和甘家的关系,仿佛他根本不知道,言语里似乎只当那锦衣贼盗是县尉私养的贼寇,只要求临江县里自己调遣役兵县兵捉贼。
那县令和县丞二人满怀心事的送走杨洪等人,相互望了一眼,便派人去请城内的豪族甘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