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是同文同种人,披铁甲、戴兜鍪,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来。
“君侯,杨督邮断定行刺一事乃锦衣贼盗所为,是否太过孟浪?”黄忠骑马随伏泉身旁,脸色疑惑的问道。
伏泉紧了紧自己的甲胄,努力使里面的厚衣靠近身体,达到一种“密不透风”的效果,不让拿肆掠的寒风吹向自己,这才回道:“孟浪倒不显得孟浪,此事乃锦衣贼盗所为无疑,然无明证,难以定罪耳。”
“为何?”
“杨季休缉拿县尉、锦衣贼盗不数日,便有贼人手持利剑,夜闯县署官舍,身怀官舍地形图与杨季休画像,其意已明,除杨季休也。今试问临江城中,谁人此时欲置杨季休于死地?无他,唯锦衣贼盗也,非其人所为,况他人乎?”
黄忠听后连连点头认同的赞道:“君侯高明。”
对身旁的赞美伏泉不加理会,却也没有责备黄忠,部下拍上司马屁从古自今都有,根本禁不绝的,既然阻止不了,那索性不再阻止。伏泉抬头望着前方在皑皑白雪里,若隐若现的临江雪城,嘴中自言自语道:“甘宁,汝意何为……”
此时的临江县城里,却是人心惶惶,因为前番郡署夜里遭遇贼人行刺,大街小巷都是蛮狠的役兵搜捕所有形迹可疑人员,但凡话不对口,来历不明者,皆被役兵拿下审问。也不怪这些役兵如此肆意抓人,实在是上官的命令严苛,毕竟是一郡之督邮被行刺,虽然那勇猛的黑衣贼人没留下活口,但从其手持利剑,怀揣督邮头像,就已经可以断定此人意图,除了刺杀督邮杨洪别无他意。
督邮被刺未遂,临江县的大小官吏如何能不紧张,此事不查个分晓,一旦郡署怪罪下来,说不得他们这些人今年的上计就要遭受郡吏的刁难,政绩审核说不到就通过不了,升迁之路就再也别想了。当官的一旦遇到关系到自己前程的事情,就肯定不会置身事外,所以他们不断施压役兵缉拿贼人,才有城中役兵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四处缉拿形迹可疑人员。
县署里,督邮杨洪正召集着临江县内文武,准备出城迎接太守伏泉。如今还是大雪过后,地面不平,就不存在什么早早的出城十里、二十里相迎的拍马屁的事情了,这种大雪天去做这些面子工程,估计也讨不了太守的好,只需要提前赶到城门口便可,而且杨洪知道伏泉是带兵而来,自然不会刻意声张,因为此刻临江县内的文武官吏都不知道伏泉带了兵马来的,只以为是出了督邮遇刺一事,带人前来巡察的。
“杨督邮,县署诸事已备,何时起行?”临江县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