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时,天空便下起了大雪。雪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只是小了些,幸好昨日赶来的巧,不然持一天到这繁阳乡,他和这一起赶路而来的两百兵卒都得遭罪。
清晨,伏泉无心睡眠,早早就起了,也未出去,简单自己整理后,便在繁阳乡的客舍屋子里打了套五禽戏活动筋骨。然后简单吃了客舍备好的早餐饭食后,便带人去了繁阳乡外守着。据得到的消息分析那“王悦”的行程来看,他应该今日要从官道行走,路过繁阳乡,可能是闲游,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事情。
此时雪终于停了,站在繁阳乡前极目远眺,官道、田地都被积雪覆盖,远处的里聚也尽被染为白色,遥遥可见一棵棵的树上都披挂着雪团,如琼枝玉叶,随时可能掉落。时闻北风在田野间呼啸而过,带起了一阵凛冽风声,真是一派清冷景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一辆马车前来,由远及近,当先赶马之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慢慢驾驭着马匹,看他身上的蓑笠之上,似乎有一层不薄的白雪,显然他已经赶了不小的路。
观那赶马之人的腰上挎着一把长刀,旁人若是见此,只会当赶路之人防身用的,并不会有异样,可伏泉却不会。毕竟他上过战场,自然知道持刀防身的人和仗刀为祸的人的区别,前者身上你感受不到杀气,而后者,匆匆一瞥便会有无数感觉而来。
后世有句话叫“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文人自不必说,当他们掌权之后,法律便是他们制定的,如何定法当然要向着自己的利益,而武人,如果是武将兵卒,这还好说,但若是那种意气任侠,整日游荡,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手上因此沾了人命,那股杀气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很显然,这赶马之人的身上便是有这股子气息。
简单的说,那赶马的人身上透露着的不是持刀防身的戒备感,而是仗刀杀人的杀伐气息,他手上的刀不是防身用的,而是为了饮血这才用到的。
“君侯,此人如何待之?”
度康走到伏泉身边,小心谨慎问道,入了汉军久了,他就越发感受到汉朝那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不过,除了最初的不适应和排斥以外,他却是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制度,不为什么,他渴望出人头地,渴望荣华富贵,渴望权利人生。
如今在汉军,只要度康随伏泉立功,这些东西触手可及,说不得,他也可以凭着军功在汉朝封侯拜相,甚至成为一地大员,这和他以前反叛的初衷根本没有冲突。他以前在板楯蛮族为什么如此反对汉朝,还不是想夺得板楯蛮大权,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