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凄冷,虽已是新春季节,然而腊月的严寒还未远去,鹤鸣山五斗米教的道观客舍里,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的伏泉,招来麾下徐晃、史阿和于忠前来武力饮酒作乐,当然这喝酒的一伙人里,还有一个令三人都有些惊讶的人物,那个被伏泉捉住就关在郡署客舍里的锦衣贼盗甘宁。
此时,甘宁依旧一脸的傲气,似乎整个天下他都不放在眼里,还是那一身意气风发,仗义任侠的锦衣行头,不过现在他整个人的性格却已内敛不少,不在像以前那样张狂,大概是这一个多月一直被伏泉关押的缘故,失败的寂寞再让他慢慢成长。但若是说现在就要收服他的话,显然还是为时尚早,或许他心里也猜出自己用意何在,不过在没有合适的契机出现时,这甘宁还得要慢慢熬磨他的傲气锐气才行。
今日喝的酒是于忠配的药酒,和治疗那卢道姑一样,伏泉见于忠从他那药箱里又取了一个陶瓶,按照比例放了一些到那酒厄里,很快药酒便好,按于忠所说这酒可以温通血脉、调和气血,是冬日里畅饮的良品,想来应该不差。
屋里早有道士安排好的几张案几,伏泉坐于正座,其他几人分散左右案几,饮了一口于忠的药酒,味道和普通酒水并无太多异样,只是喝了之后感觉全身比以往喝酒更加暖洋洋,似乎血液流动更加迅速,看来是那药酒的缘故。
“今日一见,诸位看这五斗米教如何?”既然是喝酒,自然要聊天才有兴致,而今日所来不是武将粗人,就是医匠盗贼,玩那些酒令之类的游戏肯定要难为几人。因此伏泉便起了个话头,用这讨论五斗米教来代替酒令,当然了,其实更深一层意思,还是伏泉想看看其他人对于这道教分支的看法,为以后如何治理五斗米教提前做些准备。
几人并未立即言语,或是未想到伏泉会有此问,或是心中不知如何言语,等了好一会儿,那边于忠才起身出言道:“回禀君侯,以忠看来,这五斗米教需禁也,符水治病,荒唐至极,与草菅人命何异?”
看到是于忠第一个应答,伏泉心里却是一阵诧异,他没想到的是作为他府里的医匠,平时很少参与自己这类政事话题的于忠,今天竟然第一个回答了。待听到他将五斗米教那用符水治病以草菅人命作比时,却是明白,这位受华佗影响至深的医匠,受不了这五斗米教带有迷信色彩的荒唐治病方法,为了这“邪教”再也不会坑害其他人,所以才会不同日往日,今天第一个应答。
明白这点,伏泉点了点示意自己知道,然后将目光转向其余几人,等待他们的回话。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