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台之上,鼓声已息,随着段颎这句话出口,在场众人纷纷敛息,偷偷瞥向坐于胡坐的皇帝刘宏和段颎,生怕皇帝要治罪段颎这位大汉军神。
“段卿此话何意?雒阳之兵,皆朕选天下精锐扩之,岂弱也?”刘宏语气阴沉,显然对于段颎的扫兴之词十分不满,如果段颎回答不好,他可不介意让这位凉州军神吃点苦头,即使他以后需要段颖出征塞外。
“回禀陛下,恶狼养于山林,方为凶猛,若圈养于宅笼,不习山野险恶,岂为恶狼?只为忠犬也。故今雒阳空聚数万之兵,却不受战事磨炼,只以巡狩校猎为了,岂可为精兵?”段颎行礼恭敬回道,一言一语都透露着杀伐霸气,很显然对于这些重新整编,一战未打的雒阳禁军,这位半生戎马的经年老将还未看在眼里。
刘宏一愣,听完段颎所言,顿有所悟,随后突然拍手喊道:“妙!妙!段卿所言,妙极妙极!”然后话语一顿,看着段颎道:“既如此,今日阅兵校猎,便有段卿统领,不知卿可有异议?”
“陛下有令,臣敢不从命!”段颎恭敬行礼大声应道,随后转身看向身边聚集的一众将领,沉声道:“蒙陛下厚恩,令颎为帅,今日营中校阅,颎不才统领诸位将军,望诸位依令行事。”说完,段颎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有抗命者,军法从事!”
在场其他将领,包括伏泉在内,左右相视一眼,随即齐声行礼回道:“将军有令,吾等岂敢不从?”
“善!诸位听令!”
“诺,请将军下令!”
随着段颎呼喝,在场众多将吏纷纷收敛精神、吐气开声,大声肃然应道。
“今日校阅,各部曲皆需建以战阵旗号,旗鼓甲杖悉数齐备,本将以下,各部曲皆有统率,将步卒者入阵披甲胄乘马,将骑者亦乘马披甲,一如常式,不得有误!”
“诺!”
“行军之阵,斥候先发,少者在前,长者在后,刀盾披甲为前行,持矛戟者次之,弓弩后行。各军皆应按中军号令行事,不得擅自进军,行列之中,乱序者,斩!”
“诺!”
“行军结阵,旗号森明,短者持戈矛,力者持旌旗,勇者持钲鼓,次序分明,但有无故奔走呼叫者,斩!”
“诺!”
“吹角击鼓,歩骑皆行,骑兵左右循阵,骑从徒走,及表乃止。有司举旗,各部曲皆应领命,旗居卒间,战阵方成,迟延不应旗号者,斩!”
“诺!”
“接敌之时,中军三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