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绝对,在角落一处,有一个刚刚及冠不久的青年,因其叔父在凉州军中和家乡都有名声,县署为了照顾其叔父,再加上其人也有一定才华名声,故而比之他人早早被县署征辟为县吏。
只是年轻人总有一股子不甘于天天混日子的冲动,没有被岁月打磨的他们,总是不甘于籍籍无名,而这青年也是如此,时常心中抱怨自己无能,只能为刀笔吏,对于他那从军队的叔父却是时常羡慕不已。
这青年看着身量高挑,猿臂蜂腰,面白似玉,双目有神,长得是典型的是西凉俊郎君的模样。此刻他虽然是在伏案挥毫,但是写着写着,却是下笔速度慢慢的慢了下来,只见他双眉忽而蹙起,猛地将笔拍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屋内正谈得热闹的尉曹同僚,顿时被吓了一跳,纷纷挺住手中之笔,转头看向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年轻人。
虽然身边同僚目光有异,可是这青年县吏却是旁若无人,只听其朗声言道:“诸公在此侃侃而言,却无人应张公之召,可羞愧乎?余虽不才,却知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不当谈笑于后方。”说完,这青年冷冷看了一眼四周,脸色许多笑意凝固的县署老吏,振声说道:“方今国有胡贼,大丈夫无它志略,自当犹效傅介子、张骞,投身从军,远赴万里,立功异域,宣威沙场,驰誉丹青,以博封侯,安能久为刀笔吏乎?”
说罢,青年向四面行礼一揖,口中再次言道:“今日绣便与诸君辞行,若无功名,誓不还乡。”之后,青年抬腿即走,一点儿也不为这县署小吏之官位留恋,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和他那在战场厮杀的叔父一样,以军功出人头地,他的叔父叫张济,而他叫张绣。
诸吏谈笑戛然而止,不复事才热闹,因为张绣年言语,羞愧自己不敢上战场却只会浮夸其谈之余,却是面面相觑,望着青年渐渐远去的背影,震惊浮于表面。
百余年前,班超从戎之前,也是对周围轻视他的人这般言语,后来其弃笔从戎之后,绝域轻骑,果然立下功名,封为“定远”侯,名留青史。如今,张绣要学习班定远,立功异域,封侯留名,衣锦还乡,这番豪言壮语,真的会实现吗?
黄昏时分,凉州,酒泉郡郡治,禄福县东市市肆,一场游侠之间的角逐刚刚彻底结束,数十人相斗之间,以一方仅有十余人不到的势力,大胜对面人多势众的一方而结束。
此刻,望着对方那数十人都嚎叫着躺在地上,见到己方那依旧站于中央,面露冷漠的外援,那数十人畏惧此人威名,加之他们刚刚被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