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对于伏泉的警示不以为意,反而是笑着说道:“今日吾便为伏巴郡解惑,尔所言之‘天命’,吾以为错矣!”
伏泉眉头一皱,反问道:“何错之有?”
“天本神灵,难有影踪,无人可见,其之所命,自应以气运推之,而今日奉先辕门射戟,鲜有人为之,其射中则必为天命也,何有其他?敢问伏巴郡,天有头乎?”何进眼带笑意的问道,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漏洞一样兴奋,似乎劝说伏泉退兵,让他率兵攻打的希望就在这里一样。
“有之。”伏泉斩钉截铁的快速应声回道,随后看了眼何进,心中顿有所悟,似乎,他有点明白了何进此刻想如何反驳自己的想法,可惜,自己在答应吕布之时,早有准备了。
“在何方也?
“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何进听后,脸色一窘,未想伏泉竟然有如此狡辩之利,直接用典故胡搅蛮缠。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初这个小儿在雒阳刚刚入朝为官时,就以狡辩著称,善于在朝堂胡说八道,还偏偏能用歪理将一干朝臣个反驳,甚至就是如日中天的汝南袁氏,就屡次被其羞辱,也难有还口之日。
此时,何进不禁后悔,自己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想到这伏泉往往做事皆有后手,自己是不是要中其道了。虽然心中担忧,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何进退缩,只见他继续问道:“天有耳乎?”
“有之!”
“在何方也?”
“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故有之!”伏泉正声回道,看似句句有理,其实答非所问,偏偏何进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反驳。
“天有足乎?”何进继续道,此刻其脸上已有数道汗珠,他从没想过,原本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被伏泉如此胡搅蛮缠,看来这“戾龙”不仅嗜杀,还更善狡辩也。
“有之!”
“在何方也?”
“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故有之!”
话语落下,何进急迫之色愈显,但早已上了船,根本不可能立即下马,只能继续按照他的思路,硬着头破问道:“天有姓乎?
只是,此问一出,片刻无话,何进顿时仿佛注入了火力一般,眼中精光一露,抬头直视伏泉,等待他的回话。
数刻功夫之后,何进见伏泉依旧未回,眼中更加炙热,继续问道:“伏巴郡,吾问尚未答也,敢问,天有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