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孝……”简单两个字卡在喉舌上,怎么也出不来,两眼翻白,往后倒去。
柳府的人一团乱,云起用玉骨扇指着苏霁,啧啧道:“你啊你。”
苏霁哭笑不得:“世子爷您讲点道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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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众人看着卧倒在书桌前的尸体久久未语。
许仵作打破沉默,“陆姑娘,您先请?”
自那日白骨煮尸后,许仵作对陆安然深感钦佩不已,同时也很有共同感触,反而滋生出一股同僚情谊。
陆安然微颔首:“不客气。”
两人这般风淡云轻的态度,让其他人收回震惊掉落的下巴,除了云起和苏霁留下,其他人一律关在门外。
苏执受惊过度,差点叫门槛绊住,手往旁边一抓,后怕道:“这个死状太吓人了,腿软了,腿软了,观月你借我靠……靠!”
无方毫不留情的把苏执扔在地上,给了一个冷笑,扬长而去。
苏执咧了咧嘴角,“靠错人而已,至于么,嘶——”
观月拎住他一条手臂拽起来,“无方不喜欢他人靠近,没有直接取你首级已经算好了。”
“啊?这女人这么凶残的吗?她是不是有什么怪毛病?”
门外闹剧并不影响房内,陆安然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停在正前方,低头就能对上死者涣散但无神的双眼。
“死者呈趴俯状,桌上笔墨干净,书册摆放整齐,笔筒倾倒。”再看尸体,“尸口眼开,发髻乱,衣服不整洁,两手握拳。”
她对着许仵作点头,后者将尸体放平在地,其余人上前,才看到被书桌遮住的地上血流成滩,而死者胸前插了几十根笔杆子。
“用笔杀人,”苏霁摇头道:“凶手这手法真叫人猜不透。”
云起支着下巴思考:“笔钝不如锐器,不能很快置人于死地,并且过程中很容易因为死者呼救而引起外面注意,若没有深仇大恨,确实难理解。”
“对啊,护院呢?怎么一个人也听不到?”
在许仵作对现场做记录时,陆安然抬头回道:“因为他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呼救过。”
苏霁不明白,“求救是本能,除非他身体受限,无法张口。”
陆安然没有马上反驳,而是说道:“死者会给你答案。”
接着,许仵作将插在死者身上的笔一根根取下来,解开尸体外衣时还顿了片刻,上次的男尸到底腐烂厉害,连块完整的肉也找不到,不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