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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以钱校尉为首发出一阵呼喝叫好,反而交手中的祁尚拧了拧眉头,并非他伤到了眼前女子,而是对方本身带伤。
在云起认出来人时,观月已率先飞掠而起,此刻落到两人中间,对祁尚抱拳道:“实属误会,无方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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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陆安然和鹿陶陶从落脚的客栈出来,不知道鹿陶陶从哪里借来一只小毛驴,陆安然正对着它犯愁。
“马车?那肯定不行啊。”鹿陶陶连连摆手,“马车到不了那个地方,当然得骑小毛驴啦。”
陆安然怀疑完全是鹿陶陶的恶趣味,“我可以走路。”
鹿陶陶歪头眨眼,“随便喽。”
半个时辰后,陆安然骑跨在小毛驴上生无可恋。
“大姐姐,小毛驴骑的还开心吗?”鹿陶陶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手拨动树叶哗啦啦响,一刻都停不下来。
陆安然抓着毛驴背上的鞍垫,颠簸久了,感觉内脏都快挤成一团,“还要多久?”
鹿陶陶掰掰手指头,“一刻两刻三刻……差不多三四个时辰吧。”
这里偏离官道,走的是林间小路,但陆安然看过沂县舆图,尚在沂县范围之内,如果绕过右侧的果子林,就能从北门回城。
陆安然伸手拍了拍小毛驴,从旁边兜袋里摸了个果子塞给小毛驴,有了果子吃,它暂时停下脚步。
鹿陶陶蹲在树枝上,“咦?不走啦?”
陆安然从小毛驴上跳下来,指着前面道:“以那座山为圆心,刚才我们走的是它的向阳面,这会儿绕到背阴面,你还要带我绕多少路。”
被看穿也不慌张,鹿陶陶笑眯眯道:“被你发现啦,好烦啊。”
陆安然蹙眉:“你吃解药的日子快到了。”
鹿陶陶打开双掌,撑开成一朵花托住下巴,眨巴大眼睛憋出一层水雾,“大姐姐威胁我,呜呜呜——”
“没有人哭的时候笑那么开心。”
“我哭了?”鹿陶陶晃晃脑袋,露出一口白牙,“我又笑啦。”
喜怒无常,性格乖戾,从见面初,鹿陶陶留给陆安然的就是这个形象,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
鹿陶陶捉弄不成,撇嘴道:“不好玩,带你去啦。”
这次没有故意绕路,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到达一处山脚。
“喏,就在里面咯。”鹿陶陶冲着山体抬抬下巴。
山不高,与旁边的连成一脉,石块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