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走到一口大箱子前,弯腰准备伸手前侧头看向鹿陶陶,果然看到她跃跃欲试、发着光的眼神,好像在说快点开啊开啊。
陆安然缩回手,“你放着箱子不开,一反常态让我们赶紧进来,里面藏了毒粉?蛇?机关?老鼠?”停顿一下,兀自点头:“嗯,原来是老鼠。”
鹿陶陶:“……”我说话了吗?
利儿娘用布子包住手掌,道:“我来。”
不是她着急,实在被未知的猜测搅得心口翻腾,还不如把答案摊开来,结果好坏也就这样。
利儿娘拨开铁锁片,稍微用了点力气往上掀开,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叫那几只惨死的老鼠尸体吓一大跳。
鹿陶陶翻了个白眼,“切,不好玩。”
一并排七只老鼠肚皮朝上,每一只上都用刀刻了字,划破的皮肤血流出来,像是盛开的一朵朵妖冶红花。
连起来一行字:“小姐姐,你好呀!”最后一只上还特意加刻了个感叹号。
然而,陆安然这个时候却没有多余的功夫嫌弃鹿陶陶不同寻常的恶趣味,她定定的望着刀口流出来在老鼠尸体下铺陈被染红的白色纸张。
良久,对上利儿娘似乎有所预感的双眼,道:“川纸。”
利儿娘闭了闭眼睛,连自己都说不服地开口:“假、假的吧?”
陆安然清冷的音调完全不给她想象空间,“楮皮川纸,由楮树皮制作而成,表面光亮洁白、经久耐用,而且工艺复杂,难以伪造。”
鹿陶陶捞出一叠纸张扇扇风,“哇,川纸不是造钱的吗?哈哈,我们可以自己做钱了。钱模在手,天下我有。”
利儿娘震惊得瞪大眼珠子:“假钱?!”
私藏川纸已经是重罪,怎么牵扯到假钱。
事到如今,陆安然无需隐瞒,“不错,你丈夫牵扯的是一桩假银票案。”
利儿娘整个人像被挂在风筝上发晕,差点没直接昏倒,这可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
几次吸气呼气,咬着牙根,恨恨道:“死了,也要祸害我们!”
陆安然望着川纸若有所思,“刘志泉之所以和金玉娥交往,目的就在这几个房间的川纸,金玉娥很有可能是引荐人,刘志泉则充当了藏匿者。”
说完她又把这一点否决了。
“如果是这样,刘志泉死后东西为何还在,金玉娥没想到搬出去,然后幕后人把她也除掉了。”
可如此一来,幕后人甘愿白白地丢弃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