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我所站位置,一定是屏县最后一道防线。”
没有大声喊话,却带着铿锵有力的力道,听得钱校尉也被热血感染,瞬间充满斗志,“好!祁参领你是英雄,我也不孬,我就陪你干他娘的一场,赢了醉一场,输了……”钱校尉抹一把脸,“死也畅快!”
如此计划好,祁尚不再浪费时间,与钱校尉分别带一部分人马从县署分批出发。
当夜,驻扎在屏县外的叛军营帐突然冒起一股浓烟,继而引起骚乱,火还没有被灭彻底,一群人马突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云起站在城中一座高楼上,远看战起硝烟,厮杀声从城外漫进来,连空气里都是嗜杀的血腥味。
城中居民房宅毫无动静,但云起知道今晚无人入眠。
苏霁问:“世子,你看祁尚可以守多久,能否等到西南驻军到来?”
云起不答,反问道:“连失三县,朝廷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
苏霁微低头,两指掐着眉心,“不是消息被封锁得彻底,就是……”猛然抬头望天,眼底透着一针见血的犀利,“朝廷以三县代价,准备把叛军一网打尽。”
说出来,苏霁口气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云起眼神落在一个地方,那里同样被夜色渲染得一片黑暗,但仔细看,会看到几条浓缩成团的黑影——
那是反贼抓了吊在墙上的村民。
“至于事到如今朝廷依然按兵不动,是在等一个讯号。”苏霁一言即通道。
云起勾了勾嘴角,笑意微冷,“我看到姓钱的带人闯出去了,这回一定能带来援军。”
朝廷既要牺牲你,假装不知情,又要事先给自己补好台阶,不能真让反贼一路南下,把大宁朝的脸都打掉。
祁尚的突围求援,便是给了朝廷这么一个名正言顺收复河山剿灭反贼的台阶。
“祁参领并不知情。”
云起挑眉,“他是真存了以身殉国的心。”
苏霁感怀:“祁尚此人有勇有谋,只是太过刚直,易吃亏。”
说着还瞟了云起一眼,不像某人心眼比蜂窝煤还多。
还没感慨完,看到云起下楼,“世子你去哪?”
“不耽误你欣赏莽夫,你家黑心寡义的世子爷自个儿遛遛。”
“你多想了不是。”
云起一眼看透,“得了吧,看你满脸奸笑,不打自招。”
一走就走到了城墙根下,云起踩着阶梯一步步往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