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鹿陶陶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拽着一只鸟斗狠,仔细一看,鸟笼门被打开,显然鸟已经落到鹿陶陶手中。
鸟啄一下鹿陶陶的手,她就拔一根羽毛,小半边鸟毛已经叫她揪没了,玩的很有些乐此不疲。
陆安然走过去,“当时为什么没有出手救她?”
横梁断裂的时候,鹿陶陶就在利儿娘后面,但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意思。
鹿陶陶听到声音回眸侧歪脑袋,眨眨眼:“我为什么要帮她?”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
“她的腿坏了,以后会跛。”
“哦。”鹿陶陶又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安然很难理解鹿陶陶看待人生的态度,“她本来会死,但你假装狐仙让她找到了另一种活法。”
鹿陶陶摊手:“所以呢,我要就此对她的人生负责吗?”
陆安然知道她故意曲解自己的话,却也有些无话可说。别人都以为陆安然是个冷情冷心的人,饶是如她,若看到别人遇险自己有能力出手帮扶一把,绝不会视而不见。
可是,鹿陶陶会。
这个长相讨喜,分明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但有时候又冷血狠辣到令人不寒而栗。
她看待世人非冷漠,而是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凡事只凭高兴游戏人间,从来叫人摸不准性子。
“反正都要抄家灭族,何必费功夫呢。”鹿陶陶说这话时,仍旧笑嘻嘻的,鼓着一双大大的圆眼睛。
陆安然想,有些人看着越天真无邪,骨子里全是邪恶。
只是等陆安然走了,鹿陶陶忽然对着鸟自言自语道:“如果是他,估计能救吧。”说着甜甜一笑,手却很用力的在鸟尾巴上狠狠拽下一把毛,疼的鸟在原地两只脚交错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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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因为脑袋顶了个包,美其名曰养病,躲在房间内避不见人。
中午苏霁给他送饭,看他整个人懒洋洋靠在窗户边上晒暖阳,半边身体沐浴金光,好一副惬意模样。
结果一转头,垂落的黑发也遮不住那个大包。
“噗——”苏霁忍不住笑出声,“世子,你现在的造型……很不错。”
云起拾起玉骨扇砸过去,看也不看苏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那帮反贼都叫南宫止收拾掉了吧?”
苏霁摆开四菜一汤,口中道:“南宫少辅很能干啊,出手雷厉风行,不太像个文臣。”
“呵呵。”云起意味不明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