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看法?”
到现在这个地步,陆安然怎么能再看不出从钱模到川纸的发现,全都是老猫在算计,但她出于好奇也好不得已也罢,始终进了老猫的圈套。
“他很聪明。”陆安然这么说道。
云起眼眸微动,意味深长道:“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安然侧眸:“什么意思?”
云起脑袋枕在手臂上,半阖目,放松下来后,神情中露出一丝长途奔波的疲倦,“因为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
陆安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微妙,沉默少顷,又道:“琼仙楼实则上是顾家的,你觉得他们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旁边一众人还在闹腾,这边一方天地突然安静起来,伴着细微雨声,云起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稳,就在陆安然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开口说道:“琼仙楼都没了,还能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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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同样存在皇帝脑海中。
萧从龙作为琼仙楼老板隐藏其中,凭得什么让顾秦牧信任自己,那么顾家是否又和假银票案有所牵扯?
“爱卿以为呢?”皇帝深沉的目光看向柳相知。
柳相知思索过后,谨慎回道:“南宫少辅将西南一干余孽都抓回来了,如果顾家真有参与,不可能不被告发出来。”
皇帝又看南宫止,“元夙也这么以为?”
南宫止点头:“顾家乃大宁朝子民,更有皇后在中宫坐镇,断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行为。”
“朕看案卷上说,琼仙楼刚出了人命案,紧跟着发生恶性伤人事件?”那之后,萧从龙也从中脱身,潜逃回西南。
南宫止稍作思忖,“即便不是巧合,更多的估计是怕引火烧身,所以及早抽身,这恰恰说明,顾家和假币案没有关联。”
谁家死了人都不会轻轻放下,等顾家暗中一查发现里面有问题,为防止自己牵连反而第一时间毁尸灭迹,对于很多大家族来说再正常不过。
根基越大,越担不起任何一点差错,以免全族栽跟头。
南宫止和柳相知一对眼,实际上两人心里都认为这回顾家是被连累了。
皇帝黑眸沉浮,没有说话,也不知相信还是不相信。
从临华殿退出,柳相知和南宫止同路。
柳相知问:“你父亲近日如何?”
两人一看关系就亲厚,也没什么客套,“一日能起来几回,我叫人推着在内院走两步,只是他总不大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