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不要再随意入山岭。”
其实不用官府特意下令,现在还偷偷闯林的都是不要命的人,告诫与否意义不大。
马车再次运转起来,陆安然斟酌道:“禾禾……”
“嗯?”
“有些学医天赋。”
“你就说这个?”云起满脸不可置信。
陆安然抬起一双清眸,“不然呢?”
云起大失所望道:“本世子还以为你要争风吃醋一场!”
陆安然:“……”
—
猴子山除了土壤与其他地方不同,剩下千篇一律的山石、林木,以及错落在山谷中的小村庄。
唯一令人惊艳处,半山腰连片的杜鹃花开,花红似锦,红如火焰,衬着青山莽莽,云雾徜徉,起伏间比烟霞还娇灿。
两人还在山脚,仰望片刻,云起惜叹道:“花开花落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
比起赏花,陆安然更在意脚下的土地,她用银钗在地上扫了些许,“与周挺鞋底沾染的红泥一样。”
云起不满,用玉骨扇按压在她肩头,“你非要这么没有情趣吗?”
陆安然就着姿势向斜上方看,“无论有人问津否,花香蝶自来。”
“原来你不是不懂,而是看到本质了啊。”云起单脚撑着弯腰,手搁在膝盖上托住下巴,脸上神色懒散,“陆安然,有个事本世子比较好奇。”
云起甚少直呼陆安然的名字,因而她愣怔了一下,才应声道:“什么?”
“你真就永远清心寡欲,到底怎样才会让你失态?”
犹如此刻,陆安然的双眼永远平静似无波无澜的镜面湖,好似人世间任何悲欢离合融入里面,就成了一潭死水,激荡不起任何水花。
“你才十七,活得和七十一样,不觉得人生很无聊?”
陆安然将手里的泥土用布子包好,一双眼睛清棱地看着云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而从容,口气疏淡道:“清心寡欲自得其轻。”
云起缓缓勾起嘴角,清隽脸庞在杜鹃花的背景下格外昳丽,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兴致般,黑眸跳跃着光芒,“你一片冰心,而我满身红尘,你说,我们之间,谁渡谁?”
陆安然手一抖,泥土从手心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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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谷走的时候,陆安然少见得心绪不宁,像一块饼被繁复烙印,蒸得两面都焦灼。
明明说了那样的话,转眼云起没事人一样,眼尾上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