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眼皮跳了一整天,就晓得要出事,怎么还没捞上来,什么人查到没有?他主动往里跳还是被人推下去?唉,顶好的日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云起瞄了一眼地上被踩秃噜的草皮,用扇柄压住袁方肩膀,“袁大人,你再转下去就成陀螺了。”
还好祁尚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禀告道:“跳河的名叫吴昌炳,武原府听泉县人士,他是这批参加乡试的考生之一,最近在法华寺抄书。因今日法华寺做法会,约了两个同窗逛庙会,结果半路上失散了,不知怎么从神兽桥跳了下来,卑职已将他的同窗带来。”
“没人推他?”
“据卑职查下来,虽然那时桥上人多,但大部分都将注意力放在烟花上,他左边身旁是抱着孩子的妇人,另一边摆了个摊位,后面几人都不认识他,还是他跳下去才注意到。”
祁尚抬一下手,“先把人带来问话。”
吴炳昌的两位同窗年纪相差有点大,一个看着三十多,嘴唇上方留一字须,走上前双手拱礼弯腰,“学生周青严见过各位大人。”
另一个年轻些,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大官心里打鼓,双腿打颤战战兢兢跟着行了个礼,说话也磕巴。
两人衣着都比较朴素,其他人便明白他们会在乡试这个重要的时刻,还抽出十天去抄书的原因了。
袁方半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指着年长者说道:“本官对你有印象了,你一手楷体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用来抄书最佳。”
周青严得体道:“多谢大人谬赞。”
“你们和吴炳昌既是同窗,也一起在法华寺抄书,可知道他为何想不开跳河?”
周青严想也不想摇头道:“不可能,让之心清意明,此番不出意外肯定会中举,试问谁会在前途一片光明时想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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