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叹气:“燕儿是不是又犯病了?”
“嗯。妾身原想着让她抄书静心,谁知没有半点用处。”兴王妃揉了揉额角,“反而她的病越来越严重。”
兴王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心结难解,燕儿叫人害成这样,如不处置那女子,恐怕好不了。”
“王爷。”兴王妃的声音抬高了一些,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不赞同道:“是非因果,皆有命数,燕儿如今这个后果,是父母养不教之过,责任在你我。”
兴王些许不耐,“不过一个蛮夷地方的嫡女,王妃为何袒护。”
兴王妃收回手,细眉轻蹙:“王爷,那你知道为何皇上外放杨、杜二人,却私下安抚陆家女吗?”
“本王明白,皇兄现在还不想动北边。”
“非不想,而是不能。”兴王妃语气严肃几分,对兴王看待时政的不敏锐略感失望,“国之大事,且牵一发而动全身,必当慎之又慎。”
兴王伸手揽住兴王妃,好言好语道:“你看又生气了?本王胡诌乱说,绝不会乱来。”又体贴入微地替她拉紧衣襟,“秋风吹多了凉,让本王亲自护送王妃回房。”
兴王妃靠在他身上,“几步路而已,哪里需要……”身体忽然腾空,要不是兴王妃冷静惯了,差点惊呼出口。
兴王低头对她笑道:“几步路本王也不舍得爱妃走怎么办?”
眼看着兴王抱着兴王妃回房,伺候的人才走出来收拾东西,其中一个丫鬟感慨道:“王都里,再找不出哪家男人像咱们王爷这般好的男人。”
另一个笑道:“哪是王都,整个宁朝都找不出咧。”数着手指头,“不爱出去喝花酒,不纳妾室,又从不与王妃红脸,心里头成天只有我们王妃一人。”
“只有王爷和王妃这样,才叫……”两人想了半天,想出个形容词:“恩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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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今年整个夏季南方雨水不多,反而北方潮汐迅猛,入秋了,连着大风暴雨,河水猛涨,倒灌内城。
八月十一,燕城刺史上书,北面一府三县被淹,其他府县同样不容乐观,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朝堂上,户部尚书拉出长长一份记账明细,并谏言:“竭海一战国库亏空,如今稍有充盈,但造船六百万两银子尚且不足,若先挪作赈灾,怕造船一事要搁置。”
有人启奏:“臣认为朝廷可适当节省费用,北燕三府减免税收,以安定天下。”
御史台的人再次老话重提,“妖书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