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房前行踪鬼祟,之后陆安然没有发现她动过任何药材,只有放扇子的柜子她没检查,如今想来,定是那个时候让鹿陶陶动过手脚。
“这买卖合算。”云起笑着道:“偷梁换柱,鱼目成珠。”
陆安然摇头:“既是人家的东西,应该物归原主。”
云起收起来放到床里侧,“诶?现在是你送本世子的定情信物,难不成还要夺回去?”
陆安然还要说什么,云起连忙说道:“先说正事。”
陆安然下意识问道:“禾禾父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云起视线往下扫,“先不提这个,我问你昨日去稷下宫,你的脚伤可有影响?”
陆安然动了动左脚,她本是受旧伤影响又扭伤,休养了几日便好多了,“无方带我从小路走,没有爬山。”
“我不信,你脱了鞋袜给我瞧瞧。”云起看她不动,还想伸手亲自来。
陆安然无奈拦阻,真诚的反问:“你我之间,谁会治伤?”
“你。”云起笑了下,“但我不妨碍我关心你吧。”
陆安然让他笑的晃眼睛,偏过头朝一边。
云起拉着她的手将人转过来,“金丽妍有句话说的不错,连身边人都照顾不周,是我失职。”
陆安然心如水,化作一滩柔软,她抬眸,目色清亮纯净,“云起,你我独立为人,可相互交心依靠,却不能事事仰仗,否则长此以往,你不再是你,我亦不是我。”
云起含着笑将她抱入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陆安然的发顶,放轻声音道:“今后,你仍做你自己,让我走向你。”
突然的靠近让陆安然手足无措,两个人相拥的温度带着世间最旖旎的温柔,她垂下眼睛,感受到云起双臂再使力了几分,发硬的手指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双手回抱。
相拥相契,连呼吸和心跳的节奏都逐渐成为同一个频率。
陆安然一晃神,心想着,是否父亲和母亲也曾这般被对方温柔以待,以至于母亲故去多年,父亲始终走不出来。
“陆安然,洪芙昨日问我为什么是你,不是她,也不是别人。”云起用手指一下下顺着她的长发,贴在她耳边将不屑于和洪芙说的话一一告知:“因为于我云起而言,你才是世间难得,独一无二。”
见过人间风色,访遍万里河山,终其一生,所求不过灵魂相伴,岁月同行。
“所以你把她骂哭了。”陆安然松开手,人往后退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