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包括几个学子出事的地方也重新勘验过。”
“瞧你得意的样子,有新发现了?”
苏霁竖起三根手指,“其一,祁参领曾经在吴炳昌跳河的河边找到一截丝线,后来他又分次让水性好的人多次去河底,终于发现了另一截让水草缠住的丝线。”
云起眼眸微动:“也就是说,可能和河边的来自同一根,只是当时夜黑被水草缠住,所以丝线断裂。”
“细线妙处在于杀人无形,可正因为它透明几乎不可见,即便留在案发现场,凶手都没有当回事。”
苏霁掰下来一根手指,又道:“其二,满骞所住的房间窗闩有被利器划刻的一道印记。”
云起用手指敲了敲床沿,“就算有人闯入满骞房中,但正常人见到闯入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苏霁不假思索道:“胆大的动手或者呵退,胆小的情绪失控,大喊大叫。”
“问题就在这里,满骞不同,他是活生生被吓死,胆子再小,一个成年男子不至于遇到一个贼子被吓破胆吧?”
“除非抓到凶手,不然没人能回答世子。”
云起看向他,“还有其三是什么?”
只剩一根手指竖起,苏霁放下来搁到膝盖上握拳轻轻敲击一下,“最后一个对案情的帮助或许最大,也可能是无关。”
云起轻笑:“你这样说就让我感兴趣了。”
“周青严这个学子估计你会有印象,其他人都离开法华寺了,只有他留下没走。”苏霁初见差点没被吓到,好好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一夕间跟被鬼吸了精气似的颓丧,“两个同伴的死对他影响很大,据他说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回忆过去。”
因周青严不知道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对祁尚和苏霁说的内容很琐碎,“其他的抛开不提,满骞当笑话对周青严说过一句,兴王妃真雍容华贵,他们几个人简直不敢直视,特别是刘平川不长眼冲撞了她吓的一身肥肉抖若筛糠,所幸兴王妃没有计较,不过刘平川腿软的几个人都扶不住。”
云起脑子转的快,立马道:“当时在场的不会刚好是刘平川、江磊、吴炳昌以及满骞四人?”
“不错。”苏霁话锋一转,“可世子觉得,以兴王妃的地位会因为几个学子冲撞而痛下杀手吗?”尤其还费劲脑子想出各种奇诡的杀人手段。
云起不用考虑便摇头道:“不会。”但又加了一句,“如果仅仅是这样当然不会,但和其他事合在一起,就不一定了。”
苏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