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了你,但这药并不会对身体不利,是你父王逼人太甚,背着我藏了一个私生子,因此我只能出此下策。”
定安郡主似乎手酸了,火折子有掉落的趋势,“母妃现在承认,给我下药使得我状若疯癫,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杀了子桑归,也是母妃你幕后策划一切,让自己的暗卫害父王如今半身不遂余生缠绵床榻,从此王府只有你我,母妃便是王府这一片天,对吗?”
兴王妃矜持不苟地站立着,此刻无需掩饰她内心的野心和欲望,视线从上往下压,冷静地问道:“这样不好吗?既然自己可以做主,为什么要一个无用的男人挡在前面。”
定安郡主把酒坛子摔到地上,握着火折子一步步逼过来,“不好,母妃都说了,自己可以做主,为什么还要他人挡在我面前呢。”
兴王妃神色微变,定安郡主红唇扯开残忍的笑,“母妃认罪,父王半死不活,整个王府都是我的,岂不更好?”
“燕儿,你是我的亲生孩子啊!”兴王妃悲戚。
定安郡主冷嘲:“诚如母妃所见,我们大概天生就该成为一家人,全都生性凉薄,自私自利。”
吹掉火折子,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后从里面拎出一个捆绑着的人,扯掉他嘴里破布条,指着兴王妃道:“听见了没有?我母妃蛇蝎心肠,谋害我和我父王,你就是人证。”
王府年迈管家瑟瑟发抖,又老泪纵横,他伺候兴王夫妇多年,王爷还算宽和,王妃一向讲理,管家哪里能知道背地里有那么多蝇营狗苟的事情。
定安郡主拉拽管家往门口走,“我要你现在将刚才听见的如实告知太子,要是有一句假话,一并视如同伙。”
老管家哪里敢反抗,“郡主,老奴一定……啊!”
定安郡主看着老管家软倒地上,在他身后,兴王妃保持拿剑往前刺的姿势,面色冷然,眼神更冷。
“母妃还想杀了我吗?”定安郡主迎着剑问道。
兴王妃不动声色,“燕儿,你是我的孩子。”
定安郡主垂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讽刺笑道:“人证都死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毕竟父王母妃鹣鲽情深,我又成了世人口中的疯子,即便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母妃心里是这样想的对吗?”
兴王妃右手往下放,剑尖抵着地板刮出刺耳的声音,眉目不惊,神色寡淡道:“燕儿自小聪明,只可惜太寄情于情情爱爱,女人一旦把希望和未来全放在男人身上,注定收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