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诉衷肠的时候发呆可以吗?陆大仵作。”
“我在看花灯?”
“嗯?”有区别?
“恰好这盏花灯是并蒂莲,我想起一首诗。”偏头,黑眸闪过一抹温存,启唇轻轻念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
云起的笑容一点点变大,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绕到耳后,人倾身靠过去,额头贴着额头,吐息着温热的气息道:“你在跟本世子告白吗?”
“是。”陆安然从不忸怩作态,嘴角隐带笑意,“是否能感动世子了?”
“我现在……”云起微微侧过脸,手指一挑,陆安然的蒙面布子从左耳离开,她刚感觉寒风扑到面孔,随之被人体皮肤的温度贴合住,紧密且缠绵。
“……感动到,想吃了你。”唇齿交换间,云起缓慢地吐出后面几个字。
这场温柔到极致的缱绻相拥里,不知何时烟花在头上炸开,然而沉入暗中的两人已完全无暇顾及,他们更多在感受彼此,用彼此同进同出的吐息,以及汹涌澎湃的热情。
花灯悠悠远去,天空恢复暗沉,雪花再飘起,两人终于舍得分开一点距离,陆安然靠在云起肩膀上轻轻喘气。
这场烟花,终究还是没能看成。
两人从河桥走下来,玩闹个尽兴的王都城百姓又三三两两回家准备守岁,街上再次空落起来,只是空气里烟花过后的烟火味还没有散干净。
“你今晚的情绪好像特别亢奋。”陆安然和云起相处久了,彼此的习性其实很了解,虽然云起惯常这么说话,但到底不同,就算细微处一点,她也能感觉到。
云起笑问:“这么明显吗?”不等陆安然回答,又道:“今晚大宁举朝过新年热闹欢腾,想必千赤亦不会太安静。”
陆安然步伐一顿,“选在今天?”
“苏霁说,万事俱备,若再拖延反而容易惊动敌人,这个时候起事再好不过。”
陆安然听云起偶尔说过,不过她从未细问,如今得到准确答案确是一惊,“几成把握?苏霁不会有事吧?”
“放心。”云起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金家兄妹死光了,苏霁也有办法溜出来。”
不过么,云起自信一笑:“你别看金具敏有些小家子气,脑子还不赖,要不是准备周全,他怎么敢轻易动手。”
因为磨叽半天金具敏才拿出一把真的九牛弩,在云起眼里直接将这个定性为小国出来的小气性。
陆安然半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