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眼眸微动,“庆王,好似听说过,犯了谋逆罪被当时的皇帝软禁于王府,后来前朝皇上位后不久暴毙。”
雷翁呵一声,带着讥讽的语气道:“他想学光景帝用蛊毒控制先帝,结果被萧彧及时发现,原来庆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擅使驭蛊术的幕僚。”
蛊毒虽也可当作治病,但大多数人只会拿来害人,故而被视为阴毒之物,尤其光景帝自己知道蛊毒的厉害,在他成功上位后令人暗中追杀会驭蛊术者,几乎赶尽杀绝。
同时蛊毒在前朝被列为禁物,庆王暗中留了这样的幕僚还想趁机对先帝下手,简直自取灭亡。
后来临王和萧彧带人抄了庆王的家,听说找到过几本关于蛊毒的书,虽然当时说被毁了,但是以萧彧的深谋远虑,很大可能留下了。
雷翁想起来,“萧彧曾跟我提过,蛊之一术没有好坏,只是人心不古。”
陆安然说出一个猜想,“南疆王死后王府没有被收回,一直空在那里,会不会留在王府中?”
雷翁看她这个样子,“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去一趟?”
“夫子,我想去。”陆安然给他摆道理,“您清楚师兄的毒无药可解,如今唯有蛊毒可一试。”
雷翁考虑过后,说道:“你去什么去,你师兄躺在这里你不管了?”
陆安然张了张嘴,被雷翁打断,“只好让老夫这老胳膊老腿跑一趟,你留在王都吧。”
见陆安然还想说什么,雷翁道:“水白莲那个女娃,虽然是白家过继的孩子,多少应该了解一点,你找时间再同她聊一下。”
雷翁说走就走,当天晚上趁着月色离开了吉庆坊,甚至没有和陆安然打过招呼,第二天春苗敲门送早饭才发现房间空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萧疏情况暂时稳定,水白莲主动请缨照看萧疏,云起另派了一个暗卫暗中关照。
陆逊一早被于氏请去,自他从皇宫回来,陆安然一直想找机会和陆逊聊一下却阴差阳错总找不到时间。
吃过午饭,水白莲给萧疏喂药后出来,看到陆安然,主动打了个招呼,之后像是无意中提到般说道:“鹿陶陶这几天好像都没有回来过。”
陆安然正好想找她聊一下白家,在院子里站定,道:“没有。”
水白莲讥诮地笑一下,“她总是这样,犯了错就跑了,又不是头一次,如今公子生死未知,她但凡有一点良心,也该回来看一眼。”
“你说的是白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