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公主就走不了了。”
“公主让我们各带十人分开朝几个方向走,剩下的人和稍微懂点医术的蓝棋跟在她身边。”至于灵州的五千人,“公主说不论谁活着,带着那五千人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等到哪一日,以断箭为信物召集众人。”
陆安然用两个手指捏着断箭,它头顶已经发锈,似乎能闻见上面散发的铁锈味,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不起眼的一枚断箭,里面竟然包含了那么多的故事。
“到底是前朝公主,当时她是想有朝一日召集旧部众复国么。”云起略带调侃的声音说道。
罗青怔怔望着天花板,良久回道:“她骗了我们,她早就把钥匙扔在王都城内。”
陆安然抬眸,漆黑的目光澄澈,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浑浊,“她想你们都活着。”
罗青身体震一下,紧紧抿着嘴唇,然而脸庞止不住的颤动。
云起喟叹道:“舞阳公主这般人物,光明磊落,胸襟开阔,豪气不输男子,莫怪乎这么多人惦记难忘。”
陆安然:“你们这么些人里面,其他人还活着吗?”
“蓝棋在将公主送到北境后,也让公主寻了个借口赶走,至今不知道在哪里,剩下的其他人了,朱赭、周禄还有黄玉被追兵发现最后寡不敌众,姜呈和韩治逃脱追兵后奉公主的命令去安置五千人马。”
罗青没有说他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但他知道那些消息,最大可能是能联系到人的。
云起好奇,“你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断箭的出现?如果一直不出现呢?”
罗青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住了。开头的十几年他和朱赭几个东奔西走没有一个固定的家,后来跟在舞阳公主身边,渐渐地舞阳公主成为了他的信念,直到前朝覆灭,舞阳公主的一个交托,让罗青守到现在。
云起起身,“最后一个问题,你抱着画卷上的人物,是舞阳公主吗?”
其实不用问也能知道答案,也唯有舞阳公主成为罗青心里的执念。
陆安然转身,即将踏出房间前,罗青一动不动的看着,突然开口说道:“断箭在你手里,你没有问题要问了吗?”
陆安然只停顿了一下,抓紧手里的断箭加快了步伐,很快房门在身后合起,连同连绵不绝的药味都被关在里面,一下子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云起站在她身边,片刻后伸手包裹住她用力握紧的拳头,声音轻柔道:“放轻松点,你一个制药的人不会不懂,锈箭划破皮肤易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