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武安侯交到杳儿手里,你觉得怎么样?”
南宫杳是武安侯氏族兄弟的孩子,现在才十一岁,现在开始教导为时不晚。
“只不过杳儿年岁还小,未必服众,容易受人欺凌,希望大皇子到时候看在武安侯府对你有些养育之恩的份上,适当时候帮扶一把。也不要过于爱护,反而不利他长成。”
话说到这个地步,南宫止应声道:“杳儿虽小但聪明伶俐,他日定能掌管好武安侯府,父……”他张了张嘴巴,终是如武安侯所愿换了称呼,“侯爷,您放心。”
武安侯目光幽沉,说道:“元夙,过去种种,非我不近人情,你很早前就知道,你同别人不一样,皇上对你寄予众望,你生来就要担负起天下重担的。”
南宫止摇头,“侯爷对我恩重如山。”
武安侯沧桑的脸庞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你可曾怀疑过,我不遗余力地扶持你,养育你,不过是为了武安侯府而已。皇上虽封我为侯,可是一个双腿残疾,缠绵病榻的侯爷,又能让多少人敬畏。但留你在武安侯府就不一样,不管如何,皇上始终会善待武安侯府,即便是我这个残废的挂名侯爷,也无人再敢欺辱。”
南宫止温和的语气说道:“不,我只知道在白浪滩您救下我母亲是您的大义,您抚养我长大是您的大仁,而能够庇佑武安侯府,亦是我心中所愿。”
武安侯的笑容渐渐淡去,神情中多了一份释然,“好,那我就放心了。”
药效催生睡意,南宫止在武安侯躺下后方离开房间,外面等着端了一盘糕点的老管家。
“侯爷睡了,待会儿再送进去吧。”南宫止轻声道。
老管家望着南宫止转身的背影,有种日后再难相见的预感,忍不住唤道:“世子……”
南宫止站定后回头,“温伯,夜里凉,侯爷腿疾容易发作,每晚再给添一个汤媪在被窝里。”
老管家连连应道:“诶,诶,老奴知道了。”
南宫止笑了笑,“我先进宫去了。”
老管家目送他渐渐远去,忍不住流出一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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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南宫止再往宫里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同了。
宫女太监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注视,但都会偷偷用余光打量,目光总是新奇而热烈。
南宫止貌似没有发现,如同往常一样到了明瑟殿,遇到王且拱了拱手,“王公公,麻烦通传一声。”
王且笑道:“南宫世子,您直接进去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