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唐小白傻笑:“怎么会……我才十岁啊……”
唐子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信纸:“你看各地发生日蚀的时间,都是酉时七刻后,七月初一,京城的日落时间是酉时六刻,太阳都落山了,自然看不到日蚀,秦州以西,日落的时间晚,所以还能看到——”顿了顿,笑,“难怪这几天林虚己不出声,只要秦州以西的日蚀报进京来,就不存在什么应食而未食了!”
唐小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和她想的一样。
麟德历既然六十几年来推测日食时间无不应验,这次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只可能是时间误差再次扩大。
林虚己应该是发现了这个问题,用他自己的方法推测出日食发生于日落后,才大胆定下这一比试。
比试一开始,林虚己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没想到司天台还企图媚上狡辩,结果就来事实打脸,打的还是皇帝的脸。
哪个皇帝陛下能忍得了打脸?
司天台这次倒的霉,稳了!
离开演武场时,唐小白冲着身边的少年弯眸一笑,悄声道:“我觉得林虚己这一步,妙极了!”
少年唇角微微翘起,眸光皎皎如月……
……
误测日蚀,令司天台一日之间,贬谪了十几名官员。
这时,从未对外发声的病弱小太子突然正式上了一道奏章。
奏章上称,司天台既观测天象“谬以千里”,那过去观测到的“东宫弱亡之兆”,想必都是出于对太子的恶意诅咒,如此“以下逆上”、“心存不轨”之徒,希望皇帝陛下能严惩不贷。
皇帝陛下向来“宠爱”太子,看了这封奏章,当场拟诏,令罪加三等。
而司天台诸人的惨淡,正对应着林虚己并浑天书院的声名大振——
……
“阿兄!”唐小白快步追上唐子谦:“怎么好久没看到阿元了?”
唐子谦含笑道:“他病了。”
“那我去看看他。”
唐子谦顿了顿,问:“找我有事?”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
……
“什么事?”唐子谦没有将她往书房带,而是就近找了个亭子说话。
唐小白也不介意,开门见山地说:“阿兄,我想去浑天书院读书!”
站在亭外的李穆倏地转头看她,惊讶极了。
她怎么知道他打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