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太任性了吧?
“宴请使者是李枢一个人的意思,我们本来就不必配合他,李世子等人留下,不过是防止李枢有什么动作。”李穆不以为意地说。
唐小白感觉有点怪怪的。
虽然小祖宗是为太子做事,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太子,可……
是不是太有派头了一点?
连李行远来了,也还是隐隐以小祖宗为首。
他们就这么信任他?
李穆见她呆愣愣的,不由莞尔,牵起她的袖子,一边缓步离开,一边说起方才中军帐内发生的事:“突厥使者递交了降书,明日一早,李枢会派人护送使者进京。”
“这就要和了?”唐小白皱眉。
“当然——”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不会!”眸中闪过一丝顽皮笑意。
唐小白“噗嗤”一笑,拉着他不自觉语气软绵:“那现在是要干什么呢?”
冬夜寒重,北风如刀。
身边却是软语温香。
李穆不觉心神一荡,柔声道:“先告知皇帝一声,如果朝中主战,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主和,”微顿,语气一冷,“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说罢,却见唐小白两眼直勾勾看着他。
“怎么?”李穆不自在地问。
她的眼睛亮得有些灼人。
唐小白眨了眨眼,踮脚凑近他耳边,小小声说:“阿宵今日格外好看……”
……
由于突厥求和,战事暂时停摆,大军驻扎在拂云堆附近,也正好休整一番。
唐小白也有空重操旧业,开始骑马四处晃荡。
这一日,她自黄河边归,北望拂云堆。
斜阳下,神祠巍峨,琉璃瓦反射出金光灿灿,如镀佛光。
神圣,华美。
但,那是属于突厥人的。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首诗?”唐小白忽然问。
李穆和顾回就在她身侧,陶汾走远了一些,听到声音回头望来:“什么诗?”
“单于北望拂云堆,杀马登坛祭几回——”忽然停住。
李穆皱眉。
这首他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二小姐知道他不知道的诗?她是跟谁学的?
“还有呢?”陶汾问。
他也皱眉。
这两句诗并不怎么令人愉快。
自古以来,北方游牧民族每每南下侵掠之前,都会在拂云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