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能想到。
三天后,京郊灞水之中,打捞出魏随的随身物品。
……
“或许是途经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唐小白捏紧手心道。
李穆将她的手指一支一支掰开:“别急,春夏水涨湍急,让人沿着灞水往下游找找。”
这不是默认魏随落水了吗?
唐小白心中更焦灼了:“河岸没有发现足迹吧?没有就不能说他落水了!”
“两天前有雨。”李穆道。
唐小白一时失语。
李穆捏了捏她的手,道:“将裴宣外放吧。”
唐小白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胸口,静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如果是冲着裴师兄来的,是不是意味着,魏随没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李穆眸光暗沉冷冽。
换作是他,也会一不做二不休地将魏随除掉。
魏随死了,裴宣才会永无翻身之地。
但他抚着怀中女孩儿纤巧的肩,犹豫许久,低声道:“没找到人,就是没事。”
……
没找到人,并不代表会没事。
弹劾裴宣的奏章越积越多,只等着五月初一的朝会一举发难。
却在大朝会前两天,又添了一把火。
……
顾家在出了这一系列事后,这阵也尽量掩门低调了。
就连唐小白来,也只顾大舅母一个迎出来。
“怎么回事?阿绾表姐不是这样的人。”唐小白拉着顾大舅母的手拧眉道。
顾绾那样隐忍独立,不可能轻易做出自缢这样的事,更何况她腹中还有胎儿。
但现在,她就是这么做了。
“当初捞到魏随的随身物她也没事,怎么会过了几天突然想不开了?”唐小白问。
顾大舅母眼神暗了暗:“是我掌家不严。”
唐小白安抚地挽住她的胳膊,轻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大舅母摇摇头:“昨天见过阿绾的人还在问。”
唐小白看她的神色,就知道里面有不便问的人,抿了抿唇,踏入二房的院落:“问阿绾表姐本人也是一样的。”
顾绾已经醒了,神情有些呆滞,看到唐小白走到眼前才回笼目光。
“谁想要你死?”唐小白问。
顾绾眼神变幻许久,说出一个名字。
这名字,唐小白并不熟。
但顾大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