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配。
橙子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佩戴别人的绣品,更不会在她的婚礼上这么做。
所以,这只香囊只可能是罗雄准备的。
唐娇娇面露怒意:“你大婚那天,阿娘和橙子才接触几次?这都能中招,香囊这样的贴身之物,被橙子戴了一整天!”
她越想越气,怒冲冲问:“让县衙给橙子和姓罗的义绝!”
“已经让人去办了。”唐小白道。
虽然没有先例,但她堂堂太子妃,动用一下特权还是很容易的。
唐娇娇看了一眼灵牌,发现上面确实没有“罗”字,满意地点点头,又问:“留在罗家的遗物搬回来没?”
这次是橙子娘回答:“尚未。”
“现在就去搬,留在那边晦气!”大小姐雷厉风行,立即吩咐下去,“把罗家的族谱也拿来!就当着橙子的面,把她从姓罗的族谱里划掉,免得她死不瞑目!”
侍从忙不迭领命而去。
唐娇娇忙完这边又问:“礼部的祭文送来没?你让谁写的?”
唐小白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唐娇娇蹙眉不解。
唐小白使了个眼色,桃子至门前示意,须臾,侍女捧笔墨而入,张罗铺陈。
“我来写。”唐小白道。
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陪伴了她将近六年的时光。
像亲人一样照顾她,像朋友一样陪伴她。
曾一同就读于城南,也曾一同论政于东宫。
没有人比橙子更懂她谨慎的理想,也没有人比她更懂橙子隐晦的抱负。
这篇祭文,只该她来写。
唐小白并不常写文章,但这篇祭文却写得极为流畅。
情之所至,泻于笔端。
没过多久,便洋洋洒洒满幅。
唐娇娇在一旁看着看着,眉间渐蹙,忍不住问:“怎么不提她忠诚护主?”
唐小白恰写完一字,提笔微顿,唇边带出一抹笑:“她不是——”
落笔,续墨。
以女之身,修士之志。
女不为悦己者容,而士敢为知己者死。
橙子待她,从来不是忠仆侍主。
最后一笔收起,唐小白正待低头审视。
突然,脚底似闷雷滚响,马蹄震地,狂风骤雨般自临街墙外席卷而过。
因宅舍窄小,动静犹在耳畔,震得唐小白心头剧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