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那个,可以问问,你妹妹的生辰宴人多吗?”
苏扶想了想,点头:“到时候……可能挺多的。”
欧阳戎点点头,脸色毫不意外。
毕竟从小师妹那里他也听闻过,这位苏家小妹在苏家的地位不一般,那位苏老爷宠女儿排场大倒也正常。
欧阳戎顿时完全没了前去凑热闹的兴趣。
一是欧阳戎不太喜欢吃这种席,万一去了坐不了小孩那一桌,岂不是全程要推杯换盏,酒水敬来敬去?
二是,上回有一次走梅林小路结果误入苏家小妹闺房楼下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似乎还有点小尴尬。
三是,他毕竟是一县父母官,除了个人私交外,得对所有龙城子民一视同仁,苏府这边哪怕因为大郎与小师妹的原因,交情再好,好感再多,也得避嫌。
欧阳戎摇摇头。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因素。
昨日在送完水果告别苏大郎后,他隐约察觉到这座苏府有些不对劲,来历似乎不太简单……
他是要归乡之人,少掺和才是明智之举。
这也是欧阳戎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梅鹿苑、县衙、狄公闸三点一线生活规律的原因。
现在他就怕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被迫卷入了其它事情,导致与这方世界的羁绊再度加深。
对此,欧阳戎甚至连前些日子“打土豪”肢解柳家后,借机重新“分田地”整顿龙城县均田制的冲动,都克制住了,没去多管闲事。
当下,欧阳戎的眼睛仅盯着治水,只想处理好有可能的水灾。
兑换净土地宫大福报的一万功德,他早已全部凑齐,甚至犹有剩余。
所以现在他只剩下当初下山上任县令时的赈灾治水执念。
对于羁绊,眼下已有的羁绊,能处理一点是一点。
至于新的羁绊,还是别来了。
苏扶转头问:“所以,良翰还是不想来吗?”
宛若贤者时间、被榨干了心力的欧阳戎语气略微犹豫了下:
“没有不想来……”
其实就是不想来。
他委婉建议道:
“这样吧,到时候看情况,若有时间,一定赴宴,但若县衙公事繁重,或有其它突发之事,实在抽不开身,那还请大郎与令妹恕罪,如何?”
苏扶听完欧阳戎的一长串诚恳话语,看着面前好友的真诚面色,他一时有些哑然。
苏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