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靠近地平线,在天边渲染了一大片火红的云。
风不算太大,吹过大沙丘的时候却会扬起一些青烟般的灰尘,这里的沙很细很软,战马一脚踩进去,马腿竟然会陷入少半截儿,战马每向前跨出一步,都要十分辛苦的将马腿从细沙里拔出来,叛军骑兵头目翻身下马,战马不需要负重,在沙地里便行走得更容易些。
追击的目标消失在视野里,叛军骑兵头目心里浮现了一丝阴霾。
这些年,他经历的大大小小战事至少有近千场,很多次他都是在危急关头凭借冷静的头脑渡过难关,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算是运气不错,事实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他的身上布满了各种疤痕,每一道疤痕都记载着一场辉煌的战绩,最危险的是他脸上的疤,如果当时那位剑士在将手里的长剑往前多伸出一英寸,接过恐怕就是自己脑袋开花,那位剑士就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而现在他完完整整地牵马站在这片沙地上,除了实力,多少还有些运气。
他穿的硬皮甲是用五层独角野牛皮压制而成,帕伊高原的兽人们掌握着这种独特的制皮技艺,为了购买到这批硬皮甲,至少有几十名叛军战士死在了帕伊高原东麓大山中。
战靴里灌满了黄沙,他不想将这些黄沙倒出来。
在这大沙丘上,只要一脚踩下去,靴子立刻就会被黄沙灌满。
身边的战马发出一声声抗拒的嘶鸣,在这种寸步难行的沙地里,这种训练有素的战马本能会能的排斥。
身后的叛军骑兵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那是一双年轻的眼睛,他的身体很强壮,身负各种物资依然能够在沙地中大步前行。
他这辈子杀过很多人,手里那根长矛锋锐的矛尖上染着淡淡血痕。
他也罔杀过一些善良人,但他对自己曾做的那些事从不后悔。
但为了生存,你不死我死,我当然不能死!
他们需要一名当地的向导,这片荒芜之地对于他们这些北境人来说太陌生了,在这么一大片土地漫无目的的寻找,远不如有一名向导来得舒服。
最近荒芜之地上出现了好多冒险团和佣兵团,他们这些叛军骑兵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化成一小队一小队零散队伍,如散沙一样分散在这片土地上。
叛军骑兵头目没想到这位骑士居然如此机警,原本他们想偷偷摸到石门周围,将他一举抓获,明明满地的火山灰,几乎将马蹄声完全遮掩住,可是对方还是及早的发现了自己,第一时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