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人,有甚资格品评老夫之言。”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大哥,不必理会,叫人把他赶出杨府吧。”先前那个中年人附和道。
寒子再上前一步,朗声道:“现在什么年代,竟然还讲什么配与不配、门当户对?还有什么婚约?请恕晚辈无礼,说一句难听的话,伯父你们可以说当真是迂腐至极。”
“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我们杨家的人也轮到你来评论么?”那中年人气得大声呵斥起来,杨镜铢脸上却反倒露出了平静之色。
寒子不理会那人的呵斥,续道:“澜澜已然二十一岁,在我们国家来说,已然成年,对自己的婚姻有绝对的自主支配权,她有权选择她自己的幸福。哪怕她就是喜欢上一个乞丐,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作为长辈的,最多有建议权,却没有强制权。
“我要说的是,我与澜澜真心相爱,我答应她,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呵护她、爱护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委屈,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希望伯父您能够成全。”说罢他再次牵起杨澜澜的手,紧紧的握着,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
杨镜铢淡然道:“我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澜儿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一天,她的终身幸福便得由我们杨家来作主,请你放开澜儿,马上给我离开杨府。”
他的这次逐客令下得很平淡,但一股威严的气势自然的涌了出来,那是长期身居上位自然形成的。
他的话音一落,便即有两个蓝服青年走了上来。
寒子对那两名青年瞧都不瞧一眼,目视杨镜铢,淡然道:“伯父你这是明着不与晚辈讲道理了?”
杨镜铢淡淡的道:“老夫当然讲理,只是不会跟你这小辈讲。来呀,送客。”
那两人走到寒子面前,对他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寒子淡然的望了那两人一眼,淡淡的道:“我是不会走的,你们最好是让开。”
杨中江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道:“爸爸,有事慢慢说,你就给卢公子和澜澜一个机会吧。”
杨镜铢眼睛一瞪,杨中江不禁低下头去,不过旋即又抬起头来,胸前起伏甚大,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跪了下去,语气坚定的道:“爸爸,卢公子和澜澜是真心相爱的,请你给他们一个机会。”
杨澜澜眼睛湿润起来,大声道:“大哥”她再也想不到一向在父亲面前表现得甚是懦弱的大哥会在这个时候为她求情,内心的感动和激动真是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