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晕眩。
“不是因为病了,也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而是因为,她看到了一匹白马。白马之上,一个身着奇异服饰的少年,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目光正望着尚在远处的她。
“那一刻,她知道,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了她的丈夫,等到了那坏坏的笑容。只不过,她没有象原先准备好的,以认为最美的微笑迎接他。因为,那一刻,她哭了,她大哭起来,发了疯一般的冲向那少年。
“而那少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眶中也已涔着泪水。两人紧紧的相拥,相对无言,唯有泪满衫。”
一个故事,一个梦,从逸萧儿的嘴里如诗如幻般的道出。说完之时,她已是泪淌轻裳,凄凄之情,惹人疼怜。
“郎乘白马归,妾在家门迎;此刻晚风累,相见泪灰灰。”听罢她的故事,寒子不禁轻轻吟着这一首简单而又感其至深的诗句。只觉得,逸萧儿所说的这个故事,这个梦,没有比这诗能更淋漓尽致的表述得出来。
一时之间,他也痴了。
相爱相守到百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让人觉得更幸福的?
逸萧儿盈盈圈转,腮边泪痕未干,莹莹秀目之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情意。
只是不知,她是为了那梦而感动,抑或是对寒子而动情。
她没有说,寒子也没有问。谁也不愿去破坏这一刻的宁静,这一个梦。
仿佛,倘若他们再说出一句话来,那梦中相拥的两人便会梦醒,破坏了,孰非他们之愿。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子才柔声问道:“萧儿,那梦中的女孩,是否就是你;而那梦中的男孩,是否就是你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
此刻,他的心已释,不论他先前是多么多么的喜欢面前这个风姿绝代的女孩,也不管他先前下过多么大的决心,发誓要把这个女孩娶到手,做自己的老婆。在此刻,他都已放下。
他感动了,他明白了。有时候,相爱并不一定非要拥有。只要她(他)幸福,她(他)快乐,自己也许会更开心乐。
“不错,这个梦,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缠绕着我,每一次的月圆之夜,我都会做着同样的梦。梦境如真,梦中的一草一木,一尘一叶,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而那梦中的女子,便是我。”逸萧儿轻声说道。
“寒子,天很晚了,我叫她们送你回”逸萧儿对于那梦中的男子似是不愿再提,未待寒子问起,便柔声道。
寒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