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真人摇了摇头,道:“并非不能,而是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寒子见她不急,干脆由她,便淡然道:“前辈请说。”
秀水真人道:“紫馨师侄所中暗昧火毒,已然深入骨髓,若要救治,相救之人必须得与之露赤相对,以玄龙之气,为其推拿全身经脉,要就此功,非得耗数日之功不可。公子你是男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若行此举,是否觉得大是为难?”
寒子一听秀水真人之言,脑子嗡的一声,瞬即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倒不是因为这样有甚么为难,而是为了金江的关系。金江钟情周紫馨之事,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此番他若如此救治周紫馨,就算过后不将其纳入帐中,却也难与金江面对。
俗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周紫馨虽非金江之妻,但是却也是其钟情之人,这样做虽不是横刀夺爱,却也是生生拆散,以寒子的性情,他的为人,如何能做得此事?
秀水真人见他不语,便又道:“所以,若是公子是一名女子,那又另当别论。但公子你是一堂堂男儿,此伤疗毕,总得对紫馨师侄有个交待吧?此其一;其二,行功之时,当须凝神屏气,不得有丝毫分心,但公子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紫馨师侄露赤相对,且须数日之久,是否能在行功过程中心无杂念,专心疗治;
“其三,行功之时,须得以阳烹之法,每过六个时辰便得更换一次池中之水,如此而六,历经六六三十六个时辰,方能凑功。公子与紫馨师侄自然不能做这些事儿,那么只能找一个人代劳。而此人自然也不能是男子,不然成何体统,因此,只能是要一个玉清门的女弟子代而为之。
“如此一来,问题便出现了,因为公子替紫馨师侄疗治之时,两人均得露赤相对,因此这名女弟子自是窥见一切。我玉清门下女弟子,无一不是玉洁冰清的女子。而仙宇之规,于这方便所设极严。如此一来,这名女弟子只怕以后也须得公子你来背负一定的责任。”
秀水真人侃侃而谈,将其中的关键要点分析了个清清楚楚,不但是寒子听得深感责任重大,后果严重,同时也觉得所要面临的难度确是极大。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心想:“我若答应替周紫馨疗治,第一,对金江兄弟不知如交待;第二,以后须得对周紫馨负责,周姑娘此时的情况不明,若她清醒着,也同意此法,那倒是好办一些;第三,若是此番之后,还要对另一名玉清女弟子负责,这一点似乎有些过了;第四,我若这样做了,在萧儿那里,我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