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一年的月钱,秋叶与严妈妈的女儿小娟交好,她会不会是在帮小娟出气?
可是为了帮小娟出气,就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以后找她麻烦,就算是再不受宠的小姐,也是小姐,在地位上天然就压着丫鬟。
或者秋叶仗着是太太屋里的,觉得有太太护着,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姐不能拿她如何。
沉水的心情一会上一会下,浮浮沉沉,如同一根在海浪中上下颠簸的浮木,没有着力点,随时都能被浪头掀翻,整个人也因为这一系列的猜想,显得紧张甚至惶恐,像是一根能随时崩断的琴弦。
“沉水姐姐,沉水姐姐在吗?”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小声的唤道。
沉水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人唤了好几声她才听到。
沉水先是微微一惊,很快平复下心情,面上露出和以前一般的温和笑容。
“是哪位妹妹?”
“沉水姐姐,是我,小苗。”
沉水自然认识小苗,她是二太太屋里的小丫鬟,与严妈妈的女儿小娟以及两个婆子负责院子里的洒扫,和小娟关系不错,她来找自己干嘛,难道也是来讥讽自己的。
沉水无声的“呵”了一声。
“沉水姐姐,你将窗户打开。”小苗在窗外轻声道。
沉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窗户,就看到小苗正紧张的四处张望着,似乎怕被人瞧见。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沉水姐姐,这是谭妈妈让我交给你的。”
小苗迅速从衣襟中掏出一封信,信封口用蜡封的严严实实的,将信递给沉水后,小苗道:“沉水姐姐,我打听过了,谭妈妈被送到二太太呒县的庄子上了,虽然挨了几板子,但是并不致命。”
谭妈妈?
沉水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急急的将所知道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小苗,她被告知自己是二老爷的骨肉,她亲爹为了她性命,才让谭妈妈将她带进伯府当下人,即便没有这次这件事,她在不久之后也会认祖归宗。
但是沉水知道这是假的,是他们编的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以解释自己的出现,但也知道因这个理由,谭妈妈应该不会丢掉性命,但是按照小苗说的这个惩罚,的确不重。
以她对二太太的了解,谭妈妈就算不被打残,也会被发卖,卖到最脏最差的地方做着最苦的苦役,还是这只是为了堵府里人的嘴,而行的缓兵之计?
“谭妈妈说,姐姐看过信后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