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人会从王牙人那里将罪奴马三带到庄子上,这人会是谁?依据是何?”
真真是柿子捡软的捏啊。
耿星霜心底暗哼一声,就听她父亲不急不慌的说道:“不管这人是谁?也不管依据是何?我认为既然我们都有这个担心,不如就不用这个办法,王牙人不用来了,至于马三,肯定是不能留在府里了,发卖到何处,就由我和三弟来代劳吧,也免得父亲母亲为此事费神。”
“大哥说的对,马三害得是霜姐儿和辰姐儿,此事本就应该由我们这两个做爹的来处置,只是因为马三是家生子,所以为了以示尊重,处置之前才知会两位长辈一声。”
耿焱话说的比耿温可要难听多了。
“你们两个,将人押着跟我来。”
耿焱颇有种我既做了决定,谁也阻挡不了的气势,直接点了之前押着马三过来的两个小厮,让他们将被打的无力行走的马三拖着出了正院的门。
“耿焱,你……”
伯夫人“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是并不能叫回已经快要走出院门的耿焱。
“好了,老大和老三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就这么办了吧,一个下人而已,天也不早了,再过一会都得用晚膳了,都散了吧。”
耿荀无奈的摆了摆手,心里想着等耿澄回来得让他去怡得院一趟,让他好生注意一下最近几日朝堂里的事。
希望那李祭酒不要多管闲事,今日这事,其实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只是一个车夫的疏忽而已。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这位妻子在想什么,既想帮老二,就得看大局,事情既没办成,舍弃一个下人算什么大事。
伯夫人没能看懂耿荀临走时看她那个眼神,她也不在意,自从丈夫断了腿之后,斗志也就没了,她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娘,爹去了三叔那里?”
从正院出来,三房人便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阮氏道:“如何处置马三,你爹得和你三叔商量一下。”
进了屋,阮氏再次将耿星霜上下打量了一遍。
“真的没受伤?你可不能骗娘,要是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就请大夫。”
“娘,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我最不能忍痛了。”
耿星霜说着,在阮氏面前转了几个圈,轻快而轻盈。
胸口刚刚她试了一下,似乎并不如何疼。
阮氏看着,这才放心下来,不过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她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