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拿到了信。
祝岳看完信,对着众人期盼的目光,他神色不变,对他们说道:“戌正攻城!”
语气铿锵有力。
众将心中一喜,辛昼忍不住抢先问道:“杨倾墨回来了?他在哪里?此番前去啸城,兵力折损几何?”
祝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跟着众将而来,但是一直没有开口的锦王说道:“殿下,酉初一到,由聂安带一队人马,护佑您南撤,若是今夜我们攻城失利,您就立刻……”
“祝将军,您尽快安排攻城事宜,本王的安全本王自己会注意的,放心,想要本王这条命没那么容易,本王惜命的很!”
锦王挥手打断了祝岳的话。
祝岳对上锦王认真的眼神,只说了一句,“王爷,皇上还等着您回去。”
便不再赘言,而是着手安排晚上攻城事宜。
这日是元宵佳节,但是因为城外反攻而来的远征大军,高丰城的百姓并没有过节的心思,城内富户有的已经离开了高丰城,但有的并不想在这大冷天长途跋涉,举家迁移,便暂时观望着,但是人虽然留下了,心中的惶恐不安也与日俱增,一如当初的苍城。
虽然镇垚军到达高丰城外的三日来,一直未曾真正攻城,只是第一日派人喊过一次话,大意是垚幕岌王戈埌本就是大宁镇垚军主将祝岳的手下败将,之前意图攻打大宁,最后如丧家之犬逃回高丰,如今祝岳率领镇垚军前来高丰,作为手下败将,自然应当大开城门感谢祝将军的不杀之恩,哪有恩人上门却闭门谢客的,实在无礼,诸如此等让高丰城城门守卫气的几近吐血之言,若是以往,有人在高丰城外喊出此等猖狂之语,不管是岌王,还是他手下的岌王军,是无论如何也吞不下这口窝囊气的。
但是这次吞下了。
然后就是今日,镇垚军将他们四皇子殿下带到了城门前,表示给他们一日时间,明日午时之前若是仍然不开城门迎客,便以戈逻之血为镇垚军开路。
“虽然四皇子不是储君,但是让他死在高丰城外,还是被敌军杀死在城外的,实乃我垚幕之辱啊!”
高丰城内的一家酒楼中,稀稀落落的坐着几桌客人,谈论着当下的形势。
“欧兄这是想要开城门救四皇子殿下?”
“能救自然是要救,就算四皇子殿下有罪,也得救回来由陛下发落,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高丰城外。”
“的确如此,若是任由四皇子殿下就这般死在镇垚军手中,王爷以后又该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