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有时候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明明那些在正常人的眼中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是,在某一些心里有缺陷的人来说,那就是她的命,她的希望,她这一辈子活下去的动力。
夏知航,就是那个心理缺陷者!
……
谈司垣最后把电话给挂了,然后他坐在那里,很长很长时间,连动都没有动过。
冬至下了雪后的滨城,已经非常的冷了,隔着玻璃窗,都能感觉到外面那一片灰蒙蒙的寒意,就跟结了冰似得。
可是,这个时候坐在这病房里的男人,却仿佛是胸腔里排山倒海一样,那滚滚而来的汹涌,还有根本就无法控制的怒火,不仅仅让他感觉不到寒意,相反,他还觉得浑身都要爆了般。
生父?
呵!
他真的有意思,口口声声说跟他说,这件事跟他的妈妈无关,所有的错,都是他的,那为什么当初会让这个错误发生?
他这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吗?
他用力握住了那只杯子,一根根骨节分明而又泛白的手指,将它捏的一阵阵咯吱作响。
盛浅予终于把那解药研制出来,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里的时候,那病房里的人,还做在那里,从下午到晚上,他竟然连动都没动过。
盛浅予进来,看到这么晚了,病房里却没有开灯,而是在一片昏暗的光线里,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坐在那里,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司垣?是你吗?”她被吓到了,连忙伸手到门口旁边的开关把它给打开了。
打开后,果然,那椅子里坐着的,就是那个男人,此时,正坐在那里低着头,单手靠着,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
她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拿着手里的药剂过来,她站在了他的面前:“谈司垣,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啊?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她看到了他青白青白的俊脸,还有绷的比外面那些冰凌还要冷硬的线条,顿时,心里有些慌了,蹲在他的面前就将他的手给握了起来。
很凉很凉的一只手,天知道他是怎么弄的?这么冷的天,居然把自己搞到这么冰凉。
盛浅予眉心紧拧了起来,心里实在不放心,于是自己那两根带着淡淡体温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她是制药师,又懂中医,自然,对于诊脉,也是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