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进山上香,不知道友可曾听闻?”
庙祝老者闻言僵了一下,然后将棋子落下,眼眸闪过一抹浅亮的金光,沉吟了数息开口说道:“是有这事,道兄可是有些疑问?”
“...我为本地父母官,自然要了解一番治下百姓日常,这龙君道自去年以来,便频频听闻,甚至还....呵,也不知其究竟是善是恶,又怀着何等心思,让人颇为不安啊?!”县令随意的将一枚棋子落下,几乎没怎么看棋盘,显然心思已然不在这棋局之中了。
“何等心思....谁又能知啊。”庙祝老者,或者说是附身的城隍,此时神情似是也有些困惑:“听闻那龙君道兴起不过短短一两年,手段却颇为凌厉,但行事却也颇具章法,看起来...不似那旋起旋灭的草贼主持。”
县令闻言轻笑了一下,定神想了下,忽然再开口问道:“都这时候了,道友又何必还在我面前装糊涂。”
“喔?道兄何处此言?”城隍眼眸轻动,似是惊讶的反问道。
“你这城隍庙都快改名为龙君庙了,又何必再跟我打哑谜呢,那郑、徐两家都坐不住,连连跑我的县衙里求问了,我这县令也不好再装糊涂了,眼下这世道...呵呵,你可听说,十八路反王齐聚龙州千玉山盟誓,击败追击的官军后,剽掠周遭各郡府县,之后更有几路反王南下入了楚州,楚州九郡三万里,本就鼎沸如汤,此番更是引得无数乱匪蜂拥而起,更有传言那糜烂江淮诸郡的修罗魔军与之合流,咱们庆林府虽地处偏僻,却也如扁舟行于大海,随时都可能倾覆,扁舟若是倾覆,咱们这些小小的蝼蚁,又该怎样才能苟且偷生?”
李希山开始的目光众还有些讽笑,但说着说着便满是哀切无助,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便越痛苦,作为县令,李希山自是能够通过朝廷的邸报得知许多下边人根本不知道的消息,譬如这万里之外的乱局。
但知道的多,却又无力改变,更不知怎么做才能自保,终日彷徨间,李希山自然没什么心思处理公务了,每天除了打坐参道,就是盘算着如果灾难来临了,应该往哪儿跑路才能保住身家性命。
城隍闻言陷入了沉默,眼神中更是迷茫,许久后,才叹了口气,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我现在确实在为那位龙君做事,只是...我也不确定那位龙君是否为真龙,反倒初见其,更觉其凶横无礼,犹如山中妖怪般,被其以武力胁迫威慑,方才忍辱从命,但后来与其论道,却不想其学识谈吐并非粗人,且悟性极佳,令人捉摸不透。”
“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