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闻时看到小孩儿下巴滑下来的泪,心里一紧。
不妙。
似乎是逗过头了。
正对着右边玻璃哭成花猫的时乐,正要抽噎一声,忽然——
脸被人捏住了。
薄闻时强硬的把那张小花脸给板过来,指腹下的软肉,嫩生生,又湿漉漉。
他拿了张手帕把小花脸给擦干净,边擦,边慢声道:“乐乐,我家里现在住着的小孩儿,你不认识么?”
“不认识不认识!我都没有见——哎?”
正想发脾气的某呆瓜一愣,顿了几秒,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小孩儿,是我吗?”
住在薄闻时家里的,好像只有他一个。
薄闻时收起给他擦脸的帕子,睨着道:“你说呢?我家里住着的还有第二个小孩儿?”
时乐:“……”
时乐盯了薄闻时几秒,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猛地狠揪自己一把。
“嘶。”
大腿传来的疼痛,让时乐终于意识到,这次没听错。
他是薄闻时家的小孩儿。
薄闻时家的。
刚才还委屈掉眼泪的时乐,这会儿眼睛亮的像藏了星星。
“薄闻时!”
他扑到薄闻时怀里,搂着对方的脖子,小脑袋乱拱。
“你说我是你家的小孩儿。”
“嗯。”
“那你是要跟我谈恋爱了吗?!”
“不谈。”
时乐:“?”
时乐乱拱的小脑袋一停,他仰着兴奋劲儿还没褪的脸蛋,目光仿佛在看绝世渣男。
“你都说我是你家的了。”他强调道。
薄闻时语气淡淡:“你不是住在我家么?”
“那你说我是小孩儿?”时乐接着又强调这个亲昵的称呼。
薄闻时淡定补充:“你难道不小?”
时乐:“……”
这该死的文字陷阱,他好恨!
“我不管。”
重新满血复活的时乐,粘糕似的把自己黏在薄闻时身上。
“你说我是你的了,那你就得对我负责的。”
时乐耍赖闹人,跟薄闻时磨了一路。
薄闻时被他吵的耳朵疼了,就闲闲的伸出两根手指头,不是把他的嘴唇捏成个小鸭子嘴的形状,就是揪两下他软的像棉花似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