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说完之后, 眼睛还在看苏周。
苏周嘴角带着笑,他坐在地上,顺势往后躺了下去。
“大人, 好和坏要怎么定性?”
“如果说, 我生来就是为了让天下不宁,那别人强行要改变我, 要我做个好人, 你说,那个改变我的人, 是不是也是一种对我的恶。”
时乐抿着唇,没接这话。
苏周似乎是怕他听不懂,又换了另一种更直白的说法。
“比如狮子的食性就是要吃肉,如果你逼着他吃草,你觉得,能成功么?他可以偶尔改变一下口味, 吃上两口草。”
“但一直温驯吃早,狮子就不叫狮子了啊。”
这个比喻的确足够直白, 听在时乐耳朵里,让他瞳孔都骤然紧缩了一瞬。
“苏周。”
时乐想到他跟薄闻时商量好了,在随心没找到之前, 他要稳住苏周。
“我打算在地府里装监控。”时乐跟着躺下来, 就躺在他的身侧:“最近地府不安稳,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像从前叫苏周保护他, 陪他一样, 时乐这次也向他提出了要求。
苏周眯着眼睛,看着地府的天,他轻声道:“好。”
时乐笑起来:“嗯!有你答应, 地府肯定能安稳下来。”
“我最近都好累的,很想歇歇了。”
时乐说着,眼睛都闭了起来。
两个人在外头一块儿等到了天亮,中间时不时说上几句话,时乐还睡了一阵。
次日。
时乐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苏周的外套,而苏周也没走,就坐在他身旁,看着地府雾蒙蒙的清晨。
“困。”
时乐揉揉眼睛,坐起来还迷迷糊糊的:“周啊,我饿。”
“走,我们吃早饭去。”
苏周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伸了个懒腰。
时乐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苏周一把将他给拉起来。
两个人并排往外走着,在白街的街口,时乐要了两份煎饼果子。
“多加两个蛋,再要一根肠。”
向来扣扣搜搜吃煎饼果子都吃基础套餐的时乐,难得大方的给两份煎饼果子都加了料。
苏周接过煎饼果子,大口吃起来。
回到铺子后。
时乐看着苏周进了棺材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