茑很明白,“是,在任何一个道统,这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他有点无所谓,大不了就被逐出师门?他一个还未通玄的小人物也谈不上什么追回修为,自己回到散修之身,云游天下去也。
一次西南论道,让他看清楚了很多东西,对安和道门固然不再抱有希望,将倾的大树他也没能力支撑;全真教也不是那么留恋,有太多的问题,走也可,不走也可,如果让它低头屈膝,那他宁可远走高飞。
“平候朱九龄,并不属于司空都尉系统,但和我们的关系尚可,他这里不会有太大问题,不会咬着你不放;问题在那个贾尚关,他已经把此事上报玉京,所以,最后的决定已经不是平候能拍板的了。”
候茑苦笑,“可真够复杂的。”
李初平意味深长,“全真教内的权力体系已经是相对比较简单的了,如果换成道门,你连脉络都摸不清楚。
你们去往论道离开锦城前,都尉府不是给你下了条密令么?”
候茑一怔,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怎么又来提起?
“是,您要我监视严希声的动向,我没做到……”
李初平微微一笑,“都尉府对每个密令都有记录,但我们不会留下具体内容,所以,可以是监视严希声,也可能是别的,比如在西南论
道中见机行事。”
候茑睁大了眼睛,还可以这么玩?
“都尉……”
李初平哼了一声,“所以,你的抗命由大风原都尉府来抗!腰板总要比你硬些,最终处罚下来,都尉府担大头,你担小头,但几年俸供是跑不了的,反正你也无所谓,是么?”
候茑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最关键的是,这就是都尉府赤-果果的拉拢,他领了这个情,身上都尉府的标签那是一辈子都摘不下去了。仟仟尛哾
“都尉,累您受罚,弟子于心何忍,还是弟子来吧,一人做事一人担,弟子就孤零零一个,来去方便……”
李初平摆摆手,“在我们全真教监察系统,荣耀可以一人扛,但过失就一定会大家来均,这是规矩!否则以我们的职责范畴,得罪人无数,早就被人连锅端了。
还是,你觉得我们督察系统放不下你这条潜龙?”
候茑心中一叹,知道躲不过去了,今日他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是不可能囫囵离开的。
一咬牙,“都尉哪里话来?弟子就是一条虫,放到哪里往哪拱,如此,拖累都尉了。”
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