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原阴陵巡游候茑,守旗成功,赐天尽洋灵珠一斛,中品灵石百枚,记大功一次;
当场顶撞师长主官,故意违抗上命,而且屡教不改,致使论道趋势走向不明,变数增多,虽结果不坏,但此种恶习教内绝不容忍。
因事出有因,负有都尉府密令,故此……
夺其赏赐,削其功勋,另罚俸供十年以儆效尤!”
候茑脸色终于变了,如丧考妣,“一斛灵珠,中品灵石百枚,这都还没过手,就这么没了?”
骆临王一叹,这样的处罚让人一言难尽,站在弟子们的角度有些不公,但站在上位者的位置却是理所当然,一个不听话的弟子有什么用,没被赶出全真教真的已经很幸运了。
“师弟,你这一次身上打上了督察系统的烙印,是再也洗不脱了;我不是说督察系统不好,可他们的路确实更艰难些,也更危险,基本没有人脉可言;外有强敌,内不相容,这日子可不太好过。”
候茑一笑,打肿脸充胖子,“便不入督察系统,我的处境又能好到哪去?现在抱上了都尉府大腿,狐假虎威,至少在人前还是可以风光风光。
嗯,大风原都尉府方面可有什么消息?是否因此而担责?”
骆临王摇头,“不清楚,这应该是另一个调查,属于内部调查范畴,很隐密,
一般结果也不会公开。还有,所有曾经参加西南论道的弟子明日一早都要去往牧帅府,领赏的领赏,挨罚的挨罚,此节过后就算告一段落,可以各回各家了。
候师弟我警告你,必须按时到,还必须表现出良好的风度,最好还有痛改前非的表演。
别顶撞,更不要抱怨,你的结果已经是很多人顶着压力为你争取的最好结果,可不能让大家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候茑笑笑,“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么?该结束时就应该让它结束,这么拖这对谁都不好。”
……第二日,候茑早早来到牧帅府,和归乡心切的弟子们一起在府外等待;虽然被罚,但也不是全无好处,比如在剩下的二十来个同伴中他收获了友谊,这不是同情,而是对强者的尊重,现在看来这些师兄弟们可能还帮助不上他什么,但等再过几年,他们中的一部分上境通玄后就会有所不同。
这是一份越放越醇厚的财富,也是候茑在全真教内第一批的志同道合者;当然,之前江右镇的几位,几个衙丁,阴陵的巡游们,那是他可以依托的人脉。
也不算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