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道理。
提灯和尚知道该轮到自己了,虽然还不知道那厮这么做的意思,但作为同伴,总需稍微配合;而且对他们这样的修行人来说,因为脑域开发远胜凡人,博览群书对他们来说就是基本功,像作诗这种事只是平素不愿为之,浪费时间,可不是他们就没这份本事。
那粗胚都能糊弄出一首来,他如何肯人前退缩?
也不踱步盘坐闭眼,口中念念有词,稍顷,睁开双目,
“我也有了!且听:乡落少人烟,精庐独岿然。香花真佛界,栋宇始流年。鸟啄斋馀食,僧参夜半禅。清凉数亩地,已是隔尘缘。”
胡文抚掌大笑,原以为这两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看起来已经被主人挡了回去;它对此已有准备,各种预案,无数反驳,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两个和自己一样境界的小修,哪怕是人类,又岂敢在大师面前放纵?
担忧既去,争胜心起,别的不敢和这两个有背景的人类修士争,但这诗名嘛,便是天老爷来,他也不让!
稍微抛砖引玉,这两人的诗在人类中也算是颇有才华,不拿出点真本事,怕是压不过这两人。
也不踱步,也不闭目沉思,只略一沉吟,张口既来,
“一庵秋色里,共坐
佛灯前。风引上香磐,月浮煎茗泉。袖寒沙气逼,窗迥树声悬。语罢鸦栖定,山僧入夜禅。”
确实是好诗,难能可贵的是这份急才,这样的才学即使在人类士子中也是佼佼者,可这胡文竟然只是一头还未成丹的妖类。
就连一旁观战的南能大师都频频点头,但在点头欣赏中又隐含忧虑;这个全真弟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比诗背后还藏着什么?他一时间还猜不出。
候莺拍手大笑,“好,好,好诗!不过这不过才是开胃菜,没有分出高低上下,意兴难尽。
五言比过,接下来便比七言,需有佛字当中,对应心境,不才抛砖引玉,两位可敢应和?”
提灯和尚撇了撇嘴,“只管说来,还怕了你不成?”
胡文也被激起了豪兴,“上使有命,安敢不从?”
候莺豪兴大发,“如此,你等文渣听好了!今日我就教你等知晓什么叫诗剑双绝!
不曾贪进不曾休,俯仰人间今白头。一切有为皆妄幻,十方无碍足浮游。谁言学佛颈披衲,颇笑求仙唯造楼。只有随缘是真谛,稳凭舟楫济安流。”
不得不说,他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