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台三人众缓缓的靠了过来,隐约还能感受到现场道消的气息,只不过通天三境修士道消还形不成天象,所以没有金丹上修那么显眼。
但有一点是真的,这个冠白如玉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人物。
项安世面色不变,在他看来这就很正常,换做是他一样会杀,岂肯给自己留下这么个心病,自己恶心自己?
但玩笑还是要看的,「候老弟,我说你要改头换面,换我是蜃楼修士,我也不愿见到你。」
候茑一笑,淡然道:「打扰三位雅兴,惭愧惭愧。」
项安世满含深意,「有何可惭愧的?能见识名传大陆的魔门剑法,实在是我等之福,便方才那惊鸿一现,这一趟大陆之行便值了。」
他没有问关于唐衍之事,交情还不到那个份上,有些事就不好深说,人家也没法回答;答浅了感觉就很敷衍,答深了又涉及各自门派势力秘密。
但对这个剑修,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只方才那一手剑术,就让人惊艳,他到现在脑中还在回思,如果换做是自己该怎么应对,好像并不容易?
和他想象中,或者从门派记载中的全真剑术好像还有些不同?
他是和候茑同级别的人物,所以有些事就不好说,这时候就得看两个师妹,她们的快人快语哪怕有些过份,也不会显得太唐突。
聂英男在面对这个冷血的剑修时一点儿也不畏惧,「候道友,一定要这么做么?你不能靠推断来宣判一个人的生死,他可能会做些什么,但事实上却什么都没做,我觉得你至少要给他一个机会。」
候茑一哂,「给他机会?谁给我机会?这里是修真界,他的错误不在替别人出头,而在找上了他不该找的人;如果一个修士不知道自己是谁,能吃几碗饭,那这条路他走不远。」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可能,为什么不给一个改正的机会?如果他能做到自己说的,那未尝不是一件功德。」
「可能吧,你看到的是功德,我看到的是隐患,着眼点不同,做法也就不同。我们都希望这个世界更加美好,所以你扬善,我惩恶,哪有对错之分?
我惩恶可能错了,他可能真的会知错能改;但你扬善也未必对,因为他可能口是心非。」
「候道友也可能做错事的,到时人家也不肯原谅你怎么办?」聂英男的脾气够倔。候茑不以为意,「但我有底限,所以人家未必就不会原谅我。
「底限?太虚幻了!没有真实的标准。」
候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