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耍脾气的时候。
那道雷霆劈在身上,就仿佛一枚雷环,在他身体上留下了烙印;他大概能明白这东西的作用,之前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这里虽然没有手铐脚镣,但束缚仍然在,只不过不是一进地狱星就上雷环,而是分配了岛陆之后。
一日一点卯,只要他敢离开这个岛陆,独角族人就一定会知道,至于会不会派人抓他回来,那就不知道了。
这些独角族人同样沉默,甚至连规矩都懒得和他讲,各自盘坐,对他不理不睬。
过不多时,一个人影从远处飞来,是个人类金丹,这让候茑长出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信息,不能了解这个地方,就谈不上怎么规划自己的未来。
独角族人指了指他,那个人类修士默默点头,招招手,“跟我来吧。”
两个人在岛陆上空飞行,都没有交谈的兴趣,候茑能理解人被长期圈禁后那种冷漠防备,他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都是修行人,谁都不需要口头上的安慰。
来到一处谷地,金丹修士停下了脚步,淡声道:“有酒么?”
候茑一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个大监狱中,酒可能就是最合用的硬通货;不是修士自己酿不出来,而是和外面的行货相比到底还是少了些韵味。
从宝葫芦里掏出一壶酒,递了过去;他对这东西没有特别的爱好,对景的时候也喝点,但却从不贪杯;所以随身带着些,但数量有限,谁也没法猜到有朝一日会来这种地方。
金丹修士提起酒壶,一饮而尽,把壶一掷,“很久没有尝到人间的美酒了,还有么?”
候茑又递过去一壶,这金丹同样一饮一掷,就和喝水一样,喝完继续伸手,
“都拿出来吧,一壶壶的掏不累么?”
候茑却没动静,而是缓缓后退,“我请你喝酒,是敬你是前辈,可不是欠伱的;酒我还有,但我不想给了,因为您的态度不对。”
他是刑名出身,太清楚监狱中的那些沟沟壑壑,这是人性的东西,修士和凡人也没什么两样;很明显,这个金丹就是一个类似牢头的存在,帮助独角族狱丁管理犯修的。
牢头嘛,当然要盘剥欺辱,也是杀威棒的一种;这种时候就千万不能退让,越退人家就越得寸进尺,最后一身的随用都得贡献出去,还得被人指派做这做那的,有的人能够做到伏低做小,但他不成,所以要坚定的表明态度,哪怕一战,也不能怂了入监的第一次。
金丹修士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