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是越聚越多,却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就只能看着这候狗子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哭诉。
诉一声,踢一脚;喊一句,一耳屎!
这样的卖惨真正是千古奇闻,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一贯温文尔雅的安和道门内,实在是让人感叹。
秀才遇上兵不算什么,更糟糕的是道人碰上狗。
也没人敢站出来做主说满足这候狗子的要求,毕竟冲犀道人才是一殿之主,他都说拒绝了,别人同意立刻就会得罪这个上官,不是每个人都是疯狗,候狗子敢做的,他们就未必。
直到两个人走进来,正是朱萸殿的两名副殿主,北安和的嫸道人,南安和的无为道人。
这两人一走进大殿,也不禁为殿内的情况唬了一跳,虽然已经知道了来由,但还是被现场的惨烈而动容,冲犀道人脸被打得猪头也是,偏那疯子还在自顾哭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嫸道人稍微往后落了一步,因为她是知道冲犀为什么挨打的,实际上这个人名也是她透露给这疯子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是暗杀,就是大庭广众下赤-裸裸的折辱!
无为道人是个长者,也是朱萸殿的老人,处事公平,很受南北安和弟子们的尊敬,他是个没有派别的人,整个朱萸殿以他们三人为正副殿主,也就代表了三方势力。
很有担当的,往前跨出几步,“候师弟莫要撒泼,有事好好说,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传出去安和道门的脸往哪里放?”
候茑在来之前也从兰汀嘴里了解过朱萸殿的情况,于是见好就收,站起身,一只脚在地上的冲犀身上踩下,所有人都能听到清晰的骨节破碎声,都是有经验的人,知道这已经不是折断,而是被踩成齑粉了。
何其狠毒!
“好,不打就不打,既然无为师兄开口,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但我有话在先,我来朱萸殿办事入职,都是真人答允的事,全锦绣都知道候某人是安和真传,这厮鸟却在这里给我装湖涂?
装就装吧,咱们讲道理摆证据,但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先把我的履历撕了,这是何故?朱萸殿主可以这样对待同门师兄弟的?”
无为道人也有些为难,这个仲裁不好做,搞不好就两头得罪人;但他既然能百十年骑墙下来做到不偏不倚,自然有一手甩锅的本事。
一回头,“嫸师妹,你以为如何?”
嫸道人心中一叹,知道躲不过去,从她把名字告诉这东西开始,她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