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自鸣又摇摇头,对着众专家扫视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不愿意当着傅少北的面前指责这些人。
尽管他知道,老夫人的病就是被这些号称专家的保守治疗给耽误的。
但大家都是同行,相煎何太急?
这些人的保守疗法,也并不能说是完全错了。
他们也是为了稳妥。
傅少北就沉默了。
“走,再陪我去看一个病人。”
他对罗自鸣道,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对满屋子的专家一眼也不瞧。
虽然罗自鸣没有明说,但傅少北这样聪明,又怎会看不出来他的未尽之言?
但现在不是追究专家们责任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治好老夫人的病。
傅少北一颗心像是油锅里煎熬一样。
可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里,不露半点。
罗自鸣微微叹了口气,跟着傅少北出了房门。
两人一离开,房间里的专家们登时都透出一口气来。
在傅少北的面前,他们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们透不过气。
傅少虽然年轻,可专家们谁都不敢对他有半点轻视。
他是傅家未来的唯一继承人,前途……不可限量!
没有人敢得罪他,也没有人想得罪他。
他们也想好好表现,治好老夫人的病。
可人力有时而穷,老夫人病到这种地步,他们已经束手无策了。
顾清风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大家再商议商议,看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没有。”
众专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
“少北,你说还有一个病人,是谁?”
罗自鸣有些奇怪。
傅少北在前面大步而行,头也不回的道:“你认识。”
“我认识?”罗自鸣更奇怪了,歪头想了想,“不会是你姐姐吧?”
傅少北冷嗤一声:“她那个铁打的身体,就算是我病了,她也不会生病。”
“那是,我就说嘛,你姐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生病,到底是谁病了?”罗自鸣笑了笑,继续追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傅少北却不多说,带着罗自鸣上了二楼,走到一间房门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举起手来,想要敲门,但转念一想,将手按在门柄上,轻轻转动。